邵麟显然对这答案不太满意,追着问道:“那你们公司叫什名字?”
老钱挠挠头,顿时没方才吹牛时利索,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咱们也是正规公司,左右不会骗你钱就是。
邵麟扯扯夏熠袖子,低声说道:“公司名字都报不出来,看八成是骗子,陈哥,咱们还是走吧。”
夏熠故作犹豫,眼神在邵麟与老钱两人之间瞄来瞄去。
老钱见人要走
老钱没有正面回答“什公司”,只是打个哈哈:“兄弟,你提这个要求倒是蛮特别。现在想这种,也实在是太远。不瞒你说,就连船长都得晕船,但这能不能克服晕船,却是因人而异。新人上船,总得有个适应期吧,也不可能上船就直接把你丢到公海、外国人堆里上去。那万受不想回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是?”
夏熠连声称是。
老钱又叭叭地介绍些远航捕鱼流程。
邵麟在脑子里迅速捋清利害关系——
有外籍船工渔船都在公海渔场上,合同签就是1-2年。这种海员工资最高,但平时没有什机会上岸,提前离开还要支付违约金。捕捞船捞满之后,就会有冷藏运输船前往收购冰鲜,运输船大概1-2个月就会返航,水手工资只有前者半。
至于老钱这边,他带新人培训地方,是些“中转船”。它们介于岸边与公海之间,是海上捕捞教学、船员轮转、海事物资补给站。沿海有无数个老钱这样人,忽悠人上船后统培训,有学员受不海上生活,就补交3500“培训费”后及时下船,而那些顺利拿出海员证,按照“哪里需要去哪里”原则,由中介安排上不同船只,最后再从工资中扣除老钱“培训费”。
夏熠直特别捧场地唱着红脸,但邵麟态度就始终冷冷淡淡:“这个培训考证也是要资质吧,请问你们这算什公司呢?”
“公司啊?”大胡子拍拍胸口,“什蓝远集团啦,鲜康美啦,鱿金渔产,都有。如果小陈兄弟对远海更感兴趣点,又能接受两年合同,那咱们就跟蓝远。”
老钱说这几家公司,都是鱼产市场里有头有脸,特别是这个“蓝远集团”,股票都上市。老钱身旁那三个年轻人听,眼睛都亮,满脸大写着兴奋,就邵麟面色淡淡,言语间很是不信:“哦?那如果回去给蓝远集团打个电话,就能查到你们?”
“这个——”老钱语气顿,“们其实……也不是蓝远集团哈,就是下面有合作小公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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