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不算假。
这几天贺连云当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简直无微不至。明明艘船孤零零地飘在赤道海域上,经常还时常能吃到来自北冰洋犬牙鱼,以及船上大棚里自己种植有机蔬菜。在充分营养补充下,邵麟伤口好得很快。
除与外界交流,贺连云基本对邵麟有求必应。
贺连云微笑着摸他脑袋:“好日子还在以后呢,咱们有是机会块儿干大事。”
邵麟脑袋正抵着贺连云大腿外侧。对方血脉跳动,顺着邵麟颅骨,震颤于耳膜。在那个没有光胸膛里,心脏舒张,再紧缩,血液流经四肢百骸,下,又下——邵麟听得几乎入神。
贺连云在岸上把自己要去开会消息传出去。他与邵麟说也大同小异,会议定在8月7日,提前天,林昀会坐直升机上船。
当然,邵麟心底明镜似——今年根本就没有所谓Table会议。所谓“Father要开会”,不过是给道上人个错觉:切稳定,Father依然大权在握,以避免各地“Komang之流”跳出来单飞。
眼看着日子天天逼近,邵麟明显感受到船上变化:所有商业病房都清舱,零星几个商业病人们依次转移,医护人员清大半,反而换上批武装保安。
医疗舰往更远公海上缓缓行去。
邵麟思忖着,能“见到林昀”那天,应该就是贺连云订好手术日期。按照Tyrant计划,他们会劫持贺连云主刀医生直升飞机,用自己手下来代替那群医护人员上船,落地及激战,随后控制整艘船只。
他手里把玩着那颗自带追踪器子弹,遍又遍地在脑中演算着计划中切可能出岔子地方,以及相应解决方案。
“林昀要来”前天晚上,贺连云却独自来到邵麟房间。男人面容枯槁,嘴唇青紫,但精神似乎还算不错。当时,邵麟正侧卧在床上看书。船上收藏许多心理学经典书目,几乎够他看上整整年。
贺连云似乎与邵麟很熟悉,径自往人床头坐,垂眸看他眼,低笑着:“嘿,还在看荣格呢。这才晚上八点,你最近怎就这乖。”
邵麟放下书,懒洋洋地瞄对方眼。贺连云唇线突兀得略显凉薄,但邵麟却硬是在那张脸上看到些许慈悲味道,膈得他心慌。
“因为你对好。”邵麟在床上翻身,撒娇似用脑袋抵住贺连云大腿,语气格外真挚,“感觉自己第次过这舒服日子,当然,能上岸遛弯儿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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