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叫骂声，脚步声都已经消失
，远远
还能听到快艇破浪而去马达声，以及直升飞机螺旋桨轰鸣。奇怪，难道警方没有上船检查吗？直接追人去？毕竟，他方才趁乱，偷偷把那枚带着追踪器地子弹，塞进Tyrant狙击弹夹。
可是，他还在船上。
邵麟生怕贺连云还有后招，迫不及待地想与警方汇合。他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左右看
圈，确定没人之后，才拿枪抵着贺连云，连拖带拽地把人带到甲板上。
贺连云身体在海风中摇晃下，背靠栏杆，才能让自己不摔下去。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惨白。他本来就心脏不好，这晚上跌宕起伏，着实有些吃不消。
邵麟东张西望番，发现离
。”
邵麟差点被他逻辑给气笑：“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
？”
“
再举个例子。Tyrant平日里只有杀贼心，却没有这个贼胆，是你把手术信息透露给他之后，他才有做今天这番事勇气。如果你将那些事件归咎于秘密星球，根据同样逻辑，Tyrant这个行为，就应该归咎于你。”
“不。那都是他们自己欲望。与你无关。同理，那些匿名账号行为，也与秘密星球无关。”贺连云大段话说急，停下喘两口气，才低声说道，“这两年来，直想向你证明，就是人自由意志——法律无法束缚。”
“你可以杀死，但无法踏平所创立理想国。你相信吗？个秘密星球消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现。”贺连云高傲地笑，“因为这是款市场所渴望产品。这就是人性本身。”
“或许它确实是人性部分，但它与它机制样，只配活在见不得人阴沟里。”邵麟平静地反驳，“是。在那些人犯罪前，警方保护他们，在那些人犯罪后，警方追捕他们——可是，这不是出自于执法人员对‘他们到底是什样人’主观判断，而是根据客观执法规则行动。”
“不杀你，也是同理。”邵麟扬起头，脖子到锁骨划出道棱角分明线条，整个人站得笔挺，“要你为你行为付出代价，要为这多年，在这条路上前仆后继执法者讨回个程序正义。”
“是，是恨你，把你剁成肉泥丢到海里喂鱼还嫌不够。”邵麟深闭上双眼，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但执法人员是程序正义刀，而刀从来不为自己私欲而战。”
贺连云啧声，吐出两个字：“愚蠢。”
邵麟不再理他，把耳朵凑到门缝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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