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多提昨天晚上事,沈琅对此表示非常理解。
醉酒后连擦枪走火情况都有,酒精和荒诞难抑情|事只适合关上门留在前晚,等第二天晨光浮起,开门又是像模像样人——何况肖闻郁只是吻她手。
思及此,沈琅非常感慨。
小纯情连喝醉后都只会吻异性手。
等哪天有空定要当面问问,他在美国每个晚上都是怎过,这简直能出本禁欲简史。
下起雪。
虽然天气早就入冬,市郊山上已下好几场雪,但这还是市内第次下雪。沈琅开免提,将窗台口玫瑰花挪进内室,问:“机场下雪吗?”
“没有。”
该挂。肖闻郁想。
贵宾室内气氛静谧,沈琅开着免提,他能清晰地听见对面任何细小轻微声音,拖鞋曳地,衣料摩挲,有物件被搬到地上,沉重声闷响,接着她声音响起——
机场人声喧嚣。肖闻郁刚过安检,步伐迈得快,助理与几位同行出差经理紧跟而上,行人进机场贵宾室,周围随即安静下来。
她声音逐渐清晰。肖闻郁:“……还说什?”
另边,沈琅喝完半杯牛奶,才听到他接话。
沈琅走到卧室飘窗前,不答反问:“你不相信吗?”她开窗,给飘窗台上养着圣诞玫瑰通风,声音在风里寥落,“你还说,以后对要星星不摘月亮,想向西绝不往东,就算是哪天想看雪,也能人工降场给。”
沈琅演得太浮夸,对方没出声。
不过很快,沈琅就把这个问题搁置在脑后,取而代之,是另个研究方向:
研究肖闻郁在澳大利亚每个晚上都是怎过。
不枉前段时间沈琅发烧也要带着全组赶
“你去南半球,要错过今年市内第次雪。”沈琅觉得可惜,又问,“你想看雪吗?”
肖闻郁还是没挂电话。
对方任何细微声响都有如近在咫尺,像个沉溺蛊惑信号。肖闻郁停顿片刻,才回:“……怎看?”
沈琅没多解释,挂电话前只好整以暇地说句,留白留得非常暧昧:
“等肖先生回来。”
她把喝完牛奶玻璃杯随手搁在旁,看眼手机,居然还没挂。
“昨晚肖先生把手表和卡落在这里,”沈琅总算正经些,“不知道什时候能见到你?”
肖闻郁:“出差去澳大利亚,下周回来。”
“太久。”沈琅又收不住,尾音故意软着笑说,“等你。”
说话间,窗台那几盆圣诞玫瑰叶尖轻微颤动,蒙点点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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