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沉落,像是隐忍着快绷不住愠怒。
他整理得很利落,只看几眼,就将图纸打印稿和手稿按照项目,分类清晰地理成几份。恒新董事长纡尊降贵地替她理图纸,沈琅看着,蓦然觉得心脏被浸没在温水里缓缓下沉,连手指都不想抬起来。
沈琅:“怎办,不知道要怎哄肖先生。”
等几分钟,肖闻郁没出声。
沈琅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肖闻郁刚从休息室出来,衬衫袖挽到小臂,那身笔挺高定衬衫在腰腹出印出褶痕,像是刚亲力亲为地理她那堆杂物。
休息室灯光照出来,他眉眼轮廓影影绰绰,神色看不怎分明。跟沈琅对视须臾,走过来:“放着,来理。”
“随便理成摞就行。”沈琅指指她桌上图纸,当他默认自己晚餐邀请,又问,“来订餐厅,晚上吃中餐还是西餐?”
换正常人都不定受得被自己折腾得这狠,她这样从小娇生惯养人,磕破皮都疼得直皱眉,是怎受下来?
“……什时候开始吃?”肖闻郁眉宇蹙紧,眸色很深,抬眼盯着沈琅。
“不太记得,偶尔会吃片。”
肖闻郁放回药盒,缄默几秒:“你胃病,有多久?”
沈琅只当是闲聊,在忙碌中回:“算不上胃病,有时候会疼会儿。也不怎要紧。”
肖闻郁神情冷淡地瞥沈琅眼,没理她,开始理她办公桌上那堆图纸。
“……”
沈琅有些莫名,眨眨眼思忖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要是肖先生再心疼点,就要去喝那杯咖啡。”沈琅倏然弯眼睫,声音也轻软下来,“刚才没喝出来,等会儿尝尝是不是甜。”
肖闻郁动作稍顿,薄唇抿成线,仍旧没回。
拜年礼还剩堆没挪进休息室里,沈琅正打算继续,身后伸过肖闻郁只手,替她搬。
沈琅办公室里有间休息室,是由原来杂物间改装成,内置张简易单人床。平时项目收尾要赶报审图时,全组连日连夜地加班,沈琅就睡在事务所。
房间没有窗户,开灯才发现空间狭小,现在杂七杂八礼盒纸箱往里搬,就真成间勉强能休息杂物间。
“……”收拾完那堆礼盒,肖闻郁打量眼前那张个人睡都嫌小单人床,足足有半分钟,开口,声音很沉,“你平时就睡这里?”
“赶项目时候睡段时间。”沈琅开始理办公桌上图纸,尾音带笑,“晚上你狂热追求者想邀请你共进晚餐,不知道你等会儿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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