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势滂沱,他撑着伞回来,仍旧被雨淋得浑身湿透。雨水浸洇着他西装西裤,显出浓墨般深重感,像多年以前在沈宅,他从室外淋雨回来那幕。
沈琅对上肖闻郁深邃眼眸,随即挂电话走向他。
门廊搭架上有毛巾,沈琅拿过,毫不介意地替他擦,揶揄开口:“早知道零点生日愿望就许,今年雨淋不到你。”
刚醒没多久,声音都带着侬软鼻音。
柔软,干燥。
肖闻郁没带手机出门,沈琅吃完早餐,他搁在客厅岛台上手机倏然嗡声震动起来。
有前车之鉴,沈琅这回看备注才接电话。
“雨下得太大,根本飞不起来!这天气预报报美国天气呢吧,忒不准!你那边怎样?”电话那头人声嘈杂,常泓像是在雨里,吼着声问,“你现在在哪儿呢?沈琅她醒没?”
沈琅很给他面子,笑回:“醒。”
电话那头声音戛然而止。
回去看看吧。”
很不凑巧,沈琅生日那天,是个阴雨天。
前天晚上她被肖闻郁折腾得很晚。零点时候他边吻沈琅,边替她戴上生日礼物,路顺着舔咬她耳颈,说声“生日快乐”。
沈琅情动得每寸皮肤都泛着热,锁骨蓦然传来阵冰凉,低眼去看,是条项链。
“谢谢……”沈琅眼尾泪痕未干,却没管住嘴,暧暧昧昧地对肖闻郁轻声道,“今年生日愿望是希望你疼,不让疼。”
肖闻郁眸光微动,扣住沈琅用毛巾擦拭手腕,低缓问:“醒有多久?”
“很久,”沈琅不按常理出牌,出声撩拨他,“见不到你,就度秒如年。”
肖闻郁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没接话。
他像是没有进来念头,沈琅想起多年前事,指尖顺势捻
“……”常泓尴尬地笑几声,迅速转移话题,“那什,闻郁他人呢?”
沈琅:“不知道。”
“哈,哈哈,巧吗不是,也不知道。”常泓现在特别尴尬,“啊对,今天你生日吧?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沈琅笑:“谢谢。”
她还想说什,隐约听见门锁打开声音,沈琅偏头去看,肖闻郁正巧从外面进来。
声音很快被肖闻郁堵住,隐没进唇齿交缠中。
后半夜,沈琅因为她这句话遭殃。
清晨,沈琅陷在丝质床垫中沉睡。等转醒时,她按开窗帘,滂沱细密雨打在玻璃窗上,水痕蜿蜒。
天色昏霾而暗沉。
洗漱完出卧室,肖闻郁并不在客厅里,沈琅在书房找圈,也没见人。厨房里留早餐,温着腾腾袅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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