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逸鼻子里哼声,“不是东西。要是你,就想想自己前途。哪有心力多想别东西?”
“前途?有什想?!不就是死吗!直娘贼!”胡不斩厉声回应道。
“哦,你倒想得开。”王天逸却是惊,没想到对方对生死大事却是轻描淡写,“既然你连这种事都视如鸿毛,何必对耿耿于怀?”
“天下没人能杀!但却被你这个渣滓趁人之危!
“掌门和师傅们恩情牢记在心,须臾不敢遗忘,为青城之恩兢兢业业做事,从没有退缩过:慕容公子事,跑前跑后,不敢有半分差池;捉拿胡不斩时候虽然心中惊惧,但冲在最前,不负各位厚爱;岳中巅对掌门无礼,拼着结下个惹不起江湖仇家,以身担当为青城找回面子。哪里做不好,让掌门这样为难?”王天逸痛苦闭上眼睛,脊梁好像塌,整个背部如同条死蛇贴在冰冷潮湿墙面上,心中紧张让胃里阵阵翻腾,额头上显出痛苦汗水。
“……直娘贼!要是你落在老子手里,定要把你心肝活生生挖出来下酒……”胡不斩手指握住铁棂子,冲王天逸大声叫骂。
他们现在是邻居,小小禁闭室两个囚笼左右关这两个人,几日前还是你死活两人如今却成同样境遇阶下囚。
王天逸把眼睛睁开条缝,斜着瞥瞥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邻居,又合上眼,继续靠在墙上养神。
你也关在牢里,身上伤和毒可以让几个普通人送命,脖子上还带着结实木枷,你还想杀人报仇?
王天逸懒得理会这种有名无实叫骂。
但胡不斩却兴起很,几天前他觉睡醒,发现隔壁新关来个人,定睛看,居然是这个青城杂碎,不由破口大骂起来。要是他说是真,王天逸现在已经被他弄成包馄饨肉馅,可惜王天逸好好还在那里,看着王天逸那幅根本不在乎理自己样子,胡不斩怒火更盛,索性从王天逸三岁起骂将起来。看守两个弟子本想制止,但凶僧眼瞪,虽然是笼中困虎,两个弟子还是胆气虚,坐在桌边扭转头,不敢再管。
听对方骂得愈发兴起,王天逸抬起眼皮来,看胡不斩只手在枷边端着药碗,只手指定自己,喝口药骂段,中间还吐几口药渣子。
“你这样有什用?你口说裂,你也出不去。”王天逸冷笑道。
“心中就是不快!不大骂不痛快!”胡不斩大声道:“你算什东西?竟然屡次和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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