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这话,王天逸从胸口蹦出声笑来:“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可不是你那样想。”
“哦?”丁玉展愣,问道:“那你想如何办?”
王天逸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远方,慢慢从腰里抽出把剑来,牢牢握在手里,对着虚空缓缓而绝望挥动着:“不会苦练武艺,要安安心心做个戊组废物,然后要当个快乐护院、农夫,脚夫也成啊……”
※※※
坚硬马蹄疯狂敲
摩擦,牙床撑腮都僵硬疼,你知道此刻你定面目狰狞如同野兽,但无妨,你躲在面罩后面,谁都不会看见你这表情,从而联想到咆哮可怖野兽;
你可以肆无忌惮狞笑着杀死跪在你面前求饶敌人,不管是困兽犹斗高手,还是被杀得魂飞魄散可怜虫,甚至是被卷进来而不懂武功普通人,因为你知道他们看不见你脸,你就如裹在黑暗里魔鬼,不用因为你和他们长着同样人脸而有更多负担;
这样蒙面巾就如同张和黑暗订下契约,那满手血腥、满耳哀鸣、满眼痛苦、满身罪恶不妨都寄存在那薄薄黑色蒙面巾里,当你摘下它时候,你就好像从魔与鬼变回人,起码在铜镜里看起来是个人模样。
所以无论是戴上还是摘下,王天逸都会感到阵舒服:戴上是可以化身为鬼,把身为人面用黑巾蒙上;摘下则好像变回人,把那些罪与血折成薄薄方折放进怀里。
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但有些时候,人都爱自己欺骗自己,他们喜欢这样做,或者不得不这样做,王天逸很快就不可抑止染上洁癖,他心理当然清楚这不过是看起来干净罢。
究竟他是鬼,还是鬼是他,他不知道,他不想这个,原来是不敢想,后来成习惯,变成不去想、不愿想,因为他注定要化身为鬼。
这是因为他早就死,这条命已经交给别人。
王天逸掏个空,怀里没有那保住他为人面蒙面巾。
就算有,也不能戴。王天逸猛可里发现自己失态,他慌乱把手从怀里抽出来,有些尴尬把头别向另外方向,顿好会才说道:“没志向。混天算天。”
“唉,好人没好报啊。看来兄弟你受苦太多。”丁玉展打量着王天逸,看到那破旧靴子,那灰蒙蒙武士服,还有那看起来有些痛苦表情,他又叹口气:“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就不阻挡唐博招揽你,那小子家人对手下还可以。不行跟着也成啊,不过就不能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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