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季曼玉离开
背影，季复礼勾唇笑
下，冲衡玉眨眨眼睛——大姐变化越来越好。
衡玉失笑，没出声，也朝季复礼眨眨眼睛——你说得对。
季曼玉很快重新下楼，她趴在桌子前写字，偶尔有
些拿捏不定地方，衡玉和季复礼也会给她建议。
这个时代，像她样小脚女人还有很多。像她样被丈夫嫌弃是封建糟粕女人也不少。
季曼玉打算写个故事，小说女主人公叫曼如。曼如从小生活在个很幸福家庭，父母都很爱护她，但因为地方风气问题，在曼如蹦蹦跳跳成长到五岁时，她也要开始缠足。
——
季曼玉态度认真，说着要试试写小说，就认认真真思考好几天。
但纠结很久，她也没选定要写什
具体内容。
“有些内容
是挺想写，但以前从没有解过，如果要写只怕会写得空泛，没什实际东西。”
季复礼给不少建议，但这些都不太适合季曼玉——她第次写小说，应该写篇她比较拿手。虽然说写小说只是试试，但也是奔着发表在报纸上去。
也不由摆正自己态度。
“只是觉得……”
衡玉握住她手。
嫁到郁家后，这只手因为操持家务，曾经变得粗糙不少。现在也没有养回来太多，指腹间还多握笔茧子。
“大姐，试试吧。若是开始没有好构思，你可以和好好聊聊，虽然没上过学，也能给出些建议。”
缠足非常痛苦，开始缠足那段时间，曼如每天都在抱着母亲哭，询问她为什要这害自己。是，小小曼如已经学会爱憎，她用“害”这个字眼，可想而知当时她是多痛苦难受。
但素来疼爱曼如母亲，在曼如哭闹时，只会味抱着她哭。
她遍又遍在曼如耳边念叨，“男人都喜欢缠足女人，娘亲都是为曼如将来啊。曼如乖，曼如不哭，痛苦
“大姐有没有考虑过以自己为原型，写篇鼓励旧式妇女从家庭里跳出来，成长为新式女性小说。”
衡玉提议道。
季复礼两手合，“这个提议好。”
季曼玉认真思考番，是啊，有什比写她自己还要更加拿手。
说干就干，季曼玉跑上楼去拿纸笔。
“你已经迈出大步做很大改变，为什不能再多迈步？”
季曼玉被她这句话打动。
是啊，她已经往前走那多步，再多走步尝试动笔写小说，似乎也没什不可以。
“好，那试试。”
衡玉勾唇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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