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驹儿”,就是衡玉父亲傅驹。
衡玉正迈着腿过来给傅岑请安,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原本说要找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老师,只是衡玉笑言。现在她还真就和她祖父杠上。
肖嬷嬷瞥见走进来衡玉,连忙道:“国公爷,你少说两句气话。”
傅岑也瞧见衡玉,不自在咳咳,“也没说错。”
衡玉在家待着无聊,对于参加宴会事还是有些兴致。
素来不喜交际,整日待在府里练武写兵书镇国公傅岑,突然对参加宴会爆发强烈热情。
他命管家将近段时间帖子都整理好送过来,展开研究。
说是要广撒网,再重点捕捞,结果傅岑看着那些拜帖,自己就先不满上。
“虽远离京城,这些年可从来没有远离过官场,这人做那多龌龊之事,居然好意思给镇国公府送上拜帖,不怕去搅和他生辰礼?”
,倒也不必如此。”
傅岑冷哂,“不是铁心要找老师吗?小兔崽子,给你祖父老实点,难道你打算非,bao力不合作?”
“你舍得打?”
傅岑板着长脸,“是武将出身,死人堆里爬过来。打你个不听话小崽子,还能不舍得?”
衡玉撇嘴,不信她祖父这话,却还是很给面子跑到肖嬷嬷身边,拽着肖嬷嬷袖子,“嬷嬷,你看看祖父,年纪这大,连修身养性四个字都没学会。”
衡玉快步走到她祖父面前,目光往拜帖上扫几眼,“祖父,这些都不行啊。”
“你都没看就知道不行?”
“这能给你递拜帖,也就江南带*员吧。除江南总督几人,还有多少个官职在正三品以上?而江南总督他们身份高,不会随便给你递拜帖,以免有御史弹劾你们结党营私。所以,觉得这些给你递拜帖
“还有这个,谄媚*邪之辈!”
“荒谬,陛下怎把这人放到五品实缺上!”
肖嬷嬷听着听着,似乎知道玉儿挑剔都是遗传自谁。
她说:“现在这挑剔,当初帮玉儿选启蒙夫子时,没见你像现在这谨慎!”
傅岑把拜帖全部扔回桌面,“在官场消息灵通,但文官武官之间争斗严重,对这些文人事情那是点儿也不解。况且当初帮驹儿挑启蒙夫子,不也就是随便挑挑,哪里像玉儿样这麻烦。”
“傅衡玉——”
“你给过来——”
衡玉快步往厢房外溜,边走边喊:“春秋,天色已晚,们回院子歇息吧。”
——
不过,这件事就这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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