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权力好处。
她简单说句话,在这种事情上,元宁帝十分乐意纵着她。
时至如今,她话语权,不再是来自于镇国公府,而是来自于这三年里她为国库增税几千万两白银,来自于闽地官场大清扫,也来自于她利益是改革派利益,元宁帝直都很支持新政改革。
……
十二月底,山文华和赵侃前后脚赶回帝都。
“罢吧。祖父如果真操心婚事,就该给寻几个家世普通、姿容出众美少年。”
陆钦闷笑两声,“那代为转告镇国公。”
他还能成全这个弟子什,都会在自己还活着日子里尽数成全。
衡玉:“……老师!师你也促狭。”她眨眨眼,“那麻烦老师多提些要求,不拘是芝兰玉树型还是什,只要容貌出众,都可以列入参考范围内。”
陆钦实在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这样就很好。世人对女子太过苛责,你为镇国公世女,又如此资质出众,不必拘于世俗成见。”
能不厉害。”
白云书院里面草木都像是被时光凝固般,很少有什大变动。
可里面人,来来走走。
学子换新,督学换新,夫子也换新。
她难免感慨。
他们回到后,白云书院第届六十八名学子,除守孝齐珏外都全部重聚首。
三年时间放在国家大势上,变化不会很大。但三年时间放在个人身上,已经足够令人脱胎换骨。
现在白云书院学子们褪去脸上青
不必拘于世俗成见。衡玉哑然,“这话倒有些不像是老师会说。”
“恪守君子之礼,以古之先贤来要求自己,却不会拘束于你。你此生所求寥寥,唯逍遥二字直贯穿始终。既然所求逍遥,那切世俗成见都该在逍遥面前让路。”
有关她婚事,傅岑明里暗里催很多次,就连太后和皇后也十分关心此事,想为她物色对象。但她目前,当真无心此事。
现在有陆钦这个老师为她背书,想来傅岑和太后他们也暂时无话可说。
距离上届进士外任为官,到现在已有三年时间。
衡玉笑笑,“不说这个。倒是左夫子刚逝世,老师七十二岁寿辰不好在书院大办。”
“无妨,到寿辰那天,你陪吃碗面就好。”
衡玉勾唇,“那亲自给老师下厨煮长寿面。”
她厨艺不太行,但煮碗面,勉勉强强还是应付得过来。
两人走去凉亭下棋,聊着聊着,陆钦谈到她婚事,“你祖父托问问你意见,这帝都青年才俊还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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