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放下筷子，平静道：“还在学。”
这句话听着，像是在说自己还在学，没学会
样。
念被米饭呛住，忍不住别过头连连咳嗽好几声——师兄到底是故意这
回答
，还是无意？
衡玉扬眉：“真在学吗？那你师弟在咳嗽什？”
她是这容易被忽悠人吗。
她吃两口，才发现悟直在拨弄着他念珠，没有动筷子吃东西。
“是这些菜不合你口味吗？”
“阿弥陀佛，贫僧早已习惯粗茶淡饭。这些菜色十分符合贫僧口味，只是应该不会太符合洛主口味。”
听完他话，衡玉轻笑笑。
再去夹豆芽菜时，她觉得这道菜吃起来比刚刚要美味不少。
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如果她对个人伸出援手，定是因为她怜悯那个人。
但悟会伸出援手，却未必是因为怜悯——很有可能仅仅是因为佛门教导，他修佛道告诉他这件事是应该做。
这件事应该做，所以他去做。仅此而已，并不是出自自己本心。
酒楼上菜很快。
原本念还以为师兄是担心他饿着，结果上到二楼，瞧见那坐在窗边熟悉身影时，念才知道他师兄为什会突然走上酒楼。
走到桌边，悟在衡玉对面坐下。
店小二是佛门信徒，他殷勤上前给悟和念都倒茶水。
茶水雾气氤氲而上，从衡玉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雾气模糊悟眉眼，他整个人身上透出股难以言喻温和。
“你们怎出来？”衡玉随意找个话题。
悟扭过头瞧念眼：“念，以后吃
“你再不吃，
就亲自帮你夹菜。”
悟停下拨弄念珠动作，伸手拿起筷子。
衡玉用馒头沾取奶酱，咬口咽下：“悟师兄，那道菩提糕你学得怎样。”
念悄悄瞧悟眼。
这几天师兄都在忙着给青云寺和尚们讲解佛法，似乎没有抽出时间学过菩提糕吧。
眼望去几道菜都是素。
在邀请悟他们上楼吃饭前，衡玉点菜其实是盐水鸭、糖醋里脊等酒楼招牌菜。
但谁叫她是请和尚吃饭……
衡玉当时只好忍痛临时改菜单。
等菜全部上齐，衡玉握起筷子夹豆芽菜。
念瞧他师兄眼，老实回答：“刚刚师兄去给赵凡爹医治伤腿。”
赵凡爹？
就是那天他们去找赵凡时，拖着伤腿过来帮他们开门老人吗。
难怪刚刚念手里提着个医药箱子。
衡玉没想到过去那多天，悟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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