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天,邻居们发现范长平和他娘亲搬走,完全不知所踪。
老人把云吞面端过来时,帮忙补充后续:“现在长平回来,们问才知道,原来他当年是被位道长收为弟子,修习道法去。”
听完这个故事,念微微拧起眉来:惹怒某位大师?范长平爹是犯什大事?
但他没说话,只是看向衡玉,等着她反应。
——他不太会处理这些事情,还是别胡乱出声为好,免得打乱这妖女安排。
念抬手挠挠头。
挠着挠着,他猛地反应过来:刚刚她摆出那副反应,是在不着痕迹套话啊。
老妇和老人确没意识到衡玉是在套话。
这时候面摊没有新客人,老人去给念下云吞面,老妇有些惶恐地坐在衡玉身边,向她介绍着范长平情况。
衡玉见她放不开手脚,倒杯水推到她面前。
嘲讽,未免太没有教养些!”
对她性子还算有些熟悉念:“?”
这个妖女性情从容,完全不像是会因为旁人几句话就动怒性子啊。
“仙子息怒啊。”老人连忙道,他真怕这位仙子怒,他们这小店就要遭殃。
老妇人也停下洗碗活,走过来小心劝道:“仙子,长平这孩子在外面受些苦,所以性子有些不好,还请您理解。”
衡玉摆出副很感兴趣样子:“他这仇视佛修,难道是因为当年那个大师污蔑他爹,而城主判错案?”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范长平现在修为有成,回来报复这位赵城主也是
捧着水杯,老妇感觉自在些:“其实长平很小时候是很信佛,而且直立志成为佛修。但十几年前他爹犯些事,惹怒位大师,就被前任城主大人依照律法关进牢房里。牢房很混乱,他爹死在狱中,只留下孤儿寡母在外面生活……”
听到事情居然涉及到赵弘化,衡玉稍稍坐直些。
她有预感,自己正在逐渐接近真相。
孤儿寡母生活难免窘迫,范长平娘亲每天都要做针线活赚钱养家,晚上就以泪洗面,生生把眼睛给熬坏。
范长平正是长身体时候,每天饥顿饱顿,他们母子都是靠着邻居接济才能勉强过活。
衡玉看向老妇:“所以那人真是你们华城人?奇怪,华城这边多佛门信徒,他为何会修道,还仇视佛修?”
两位店主互相对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还是那老妇先叹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衡玉坐稳,神色也恢复淡然。
她浅笑道:“若店家不忙,可否细细道来?实在有些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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