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麻烦师父。”-
竹屋里,悟安静坐在窗边打磨木簪。
他打磨得很仔细,把木簪表面打磨光滑后,才拿起极小雕刻刀删改细节。
直忙到夕阳西下,余晖从窗外透照进来打在他身上,悟才放下手上工具,拍掉膝上木屑,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个带有素雅花纹木盒,小心翼翼把木簪放进里面。
他站起身,收拾干净桌子和地面后,关上窗换身新僧衣,这才捧起木盒出门。
说罢,游云拍拍她肩膀,贴在她耳畔说句“你要好自为之”就潇潇洒洒走进他屋里。
空旷庭院再度安静下来。
只有清风穿过院子时摇动梧桐叶发出簌簌声响。
静坐许久,衡玉抬起右手扶住自己额头。
然后逐渐笑出声来。
姿。
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他衣领稍稍滑落些许,露出精致锁骨。
随意扯好衣领,游云用手托腮,副过来人模样:“说说你现在是什想法。”
衡玉眉梢微挑,倒也没瞒他。
等她说完自己想法,游云没有马上说话。
小半刻钟后,悟穿过鸢尾花海,走到衡玉住木屋外面。
木屋窗大开着,从悟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瞧见衡玉坐在桌边翻看《无相阵法》。她似乎是有些看倦,头稍稍侧着枕在手臂上,时不时懒洋洋把阵法书籍翻过页。
而他为她准备那盆君
笑够之后,衡玉从椅子上起身。
她抬手理顺自己衣摆褶皱,对着屋里掐诀行礼:“师父不愧是宗门里倾慕值最多人。之前倒是有些自欺欺人。”
“自诩是个相当理智人,可感情有时候就是极端不理智。承认,自己确是想借着照料那样东西,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对他动情。”
仅靠她理智,似乎有些不够用。
她需要外物来督促她提醒她。
他慢条斯理端起酒杯,将杯中美酒饮而尽,随意把酒杯往后抛。酒杯砸在草坪上,游云从凳子上起身,走到衡玉身边,只手懒洋洋搭在她肩膀上。
“徒弟,你问要那样东西,到底是想着帮他更顺利地成就佛道,还是——想以此来日日夜夜提醒自己,不能对他动情”
衡玉动下,想要回头看向游云。
游云手上略用力,按住衡玉动作。他低低笑,笑声比那陈年佳酿还要醉人:“没必要告诉答案,答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放心吧,你难得求为师要样东西,为师怎会不满足你迟些就给宗门传讯,让宗门把那样东西种子送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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