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眼睛瞪圆,下意识揽住他脖子。
悟直接把她轻轻放到床里侧,龙凤被褥往身上盖,他帮她压好被角:“别着凉
这个动作过于暧昧,悟僵着身体,任她帮自己脱掉礼服,呼吸不知不觉重些。
等他也只剩下里衣,悟对衡玉说:“累天,要去沐浴吗”
衡玉枕在他肩膀窝上笑。
笑得下巴在轻轻震动。
这股震动从悟肩膀窝蔓延开,连带着他心尖也跟着颤颤。
空卺被随手甩到地上,衡玉随意瞥眼,正好是正反落到地上。
若她没记错,这在民间是非常好寓意。
因为这个小细节,衡玉勾唇笑下,轻轻踢下悟衣摆:“要帮脱嫁衣。”
悟没起身,只是坐得更近些,慢慢解开她嫁衣排扣。层层脱掉繁琐而厚重嫁衣,里面就只剩下单薄里衣。
里衣并非纯色,上面用红线勾出鸳鸯戏水图案,这个幻境当真是每处细节都足够妥帖细致。
悟摆脱掉催情物质影响,就被传送到这个幻境里。
他身体还处于敏感状态,这样亲昵对待,他有些受不。
好会儿,衡玉别开头:“右脸上好,左脸要不要起”
刚刚帮上胭脂,她唇上胭脂不仅没少,因为蹭掉他脸上胭脂,唇上脂色看起来更重些。
“不要。”悟闷声道。
“怎是话中哪里有不妥吗”
衡玉仰头,在他耳廓旁边呵着热气:“你是在邀请早些就寝吗”
这番话,初听没什不对。
但慢慢地,悟有些回过味来。
他总觉得怎回应都有错,干脆突然站起身,在面前这位姑娘没反应过来时弯腰将她抱起。
低下头,悟正要为自己脱下大红礼服,衡玉已先步抬起手按在他衣襟上:“为你宽衣。”
见他没有拒绝,衡玉缓慢解开他礼服上扣子:“你熏香”
“府中准备礼服人熏。”
“比以前檀香味更好闻。”
她觉得喜欢,就贴近些,下巴枕在悟肩膀轻轻嗅着,两只手胡乱摩挲着扯开他扣子。
“按照习俗,接下来是不是要喝合卺酒”声音顿顿,衡玉改口,“里面装茶也没关系。”
礼节进行到这里,喝合卺酒已是结婚最后个环节。
悟走到桌边,拿起被剖成两半卺。
拎起还留有余温茶壶,小心往卺里倒满茶,悟握着卺走回到床塌边,将另半递给她。
两人手中卺柄被线牵连着,他们对坐在绣着龙凤被褥上,同时举起卺,饮下里面盛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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