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那原本涣散
意识瞬间回归。
他浑身都在剧烈颤抖：“你——”
闻着从她身上透来血腥味，眨眼间，便有泪水混杂着血滑落下来。
他张开手，要切断她和邪魔母气联系，衡玉反倒往后退开，作势要拉开和他距离。察觉到她决心后，他身体微微
僵，脸上死寂若不周山巅千万年不朽坚冰。
母气反噬越来越严重。
在赶来这里前，她将玉石融入心脏，再以燃烧寿元为代价，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修为。如今她修为看似只有元婴后期，但周身弥漫气势比般化神中期修士都要强。
她吃力地抱着悟，刻不停绘制着雷霆，将雷霆全部注入邪魔母气里。
是，雷霆对邪魔母气克制作用聊胜于无。
但——
她想到个很好法子，让雷霆成为个引子。
身形不稳就要倒到地上。
下刻，他被人从身后用力搀扶住，然后，那人转身来到正面，轻轻环抱住他，雷霆弥漫于四面八方，为他承担起母气造成反噬。
衡玉抬手，想为他抹掉眼尾那抹血痕。
但手覆上去，才发现自己肌肤在疯狂渗血，她反倒把他脸弄得血色模糊。
“洛……”
雷霆噼里啪啦响声被压下去，衡玉脸上痛苦之色越来越重。
但她还是很艰难地，朝着悟微笑。
凭什
总是
在欠你；凭什逆心锁子锁被你契约上，母锁留在这里；凭什定要你牺牲；凭什……你要背负这多。
她想说很多很多，但体内疼痛太过剧烈，以至于最后她只能挤出几个字：“替你次啊，傻瓜……”
身后，灵力波动越来越剧
悟配合着阵法压制邪魔母气，但邪魔母气所有攻击和反噬都会加诸她身上。
她此刻修为略高于他，而且在如今才加入战局，她代他受下攻击和反噬，也许两人都有机会活下来。
感受着邪魔母气越来越疯狂震动，衡玉耳朵直在嗡嗡嗡震鸣。
这种声音刺耳到极致，连她神魂都为之战栗。
她忍不住将额头死死抵在悟肩膀上，咬住他僧袍衣襟，免得自己不小心咬到舌尖。
悟刚说出句话，只觉得嗓间格外痒，连连咳出几口血来。
血里夹杂着先天佛骨碎片。
“是。”
黑色长裙吸足血，格外沉重地贴在她身上。
早在八年前，她从虚空风,bao里拿到情女前辈留下那个黑色玉石后，就直在为今日之事做准备。这些年，她疯狂杀邪魔，取邪魔心头血，所为就是温养那块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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