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知道些什?”
老太太心下存疑,庄家事过去有近五十载,此人就算是官职再大,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能知道什?
闻恕抬眸,眼底片清冷:“朝廷数次拨款给俞州,如今却还是片荒凉,民怨载道,若是付家此次好生协助大理寺,待此事,说不准付大人有机会调往京城任职,老太太就不思念故土?”
元禄悄悄瞥眼那本正经胡说八道
遮月叫她吓跳:“姑娘?老太太是怎您?您别吓奴婢呀!”
付茗颂头疼很,想起连着数月做孟浪之梦,难不成她骨子里,当真就是脏?难不成真就如同付姝妍说那般,她天生就是下贱命?
思此,她猛地起身,叫池子边冷风灌大口,捂着嘴咳半张脸都红。
这边遮月忙里忙慌给她拍背顺气,那边老太太在东苑满脸惊色,握着拐杖手显而易见发颤:“你、你方才说什?”
闻恕漠着张脸,想到元禄昨个儿打听到那些,对这付家老太太他便是半分好脸色也摆不出来。
坐着,两只手绞紧,惴惴不安扣在腹前。
遮月见她面色苍白,着急道:“姑娘,究竟出何事?”
付茗颂像听不见遮月说话似,满脑子都是老太太看过来那双眸子,里头冰冷冷,像冬日井水般死寂。
她耳边忽响起道道回响,有云姨娘,有老太太,还有下人闲言碎语:
“你娘就是个不要脸贱蹄子,趁老爷醉酒爬上她床才生下你,脏付家门!”
他眉头皱:“庄侍郎也曾是先帝倚重之人,在京城亦是有清廉好名声,老太太难道就甘愿就俞州蜗居辈子?”
砰声,老太太拐杖下落地,她颤颤巍巍起身:“你,你这话是何意?”
老太太娘家姓庄,父亲庄毅曾是工部侍郎,家中风光数载,个贪污罪名下来,夜倾覆,流放俞州,从此名望不在。
若非如此,她如今也应当在京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才是。
可庄家是被诬陷!父亲为人清廉,怎可能做这档子事,但墙倒众人推,偌大京城,竟无人愿意还他清白!
“你既是付家骨血,冠付姓,便要谨言慎行,不可辱没付家名誉。”
“这五姑娘模样,媚哟,同她娘倒是个样儿,也不知将来要勾哪家公子哥茶饭不思…”
…
……
付茗颂眼神空洞落在绣花鞋尖上,细弱双肩微微耸动,抬手将落下来泪珠子擦去,带着微弱哭腔道:“遮月,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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