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特意挑离老太太远些位置,坐下后就听付姝云和付姝妍句句挑拣着好听话哄老太太高兴。
她张张嘴,却不知说什能逗老太太高兴,只好闭嘴不言,低下头盯着绣花鞋尖,安安静静,仿佛厅堂里没有她似。
可即便她这般安静,老太太目光也还是落在她身上。
“茗儿,你二姐姐与四姐姐皆说学业,你呢?”
话落,先坐不住可是付姝妍。先生来府里授课,可娘想着法子给付茗颂找事儿做,她哪知道什学业啊?
付姝云说着,还颇有些怨念。
付茗颂点点头,这厅堂清静,她不敢再说话,便老老实实站在边。
付姝妍见她们二人站近,鼻腔里哼出声阴阳怪气来:“平日不见你与这般亲近,倒是会巴结四妹妹。”
不等付茗颂再开口,老太太便从侧卧打帘子出来,姐妹三人不约而同绷紧背脊,噤声儿。
“都坐吧。”老太太沉声道。
离开后,遮月跺脚道:“姑娘!二姑娘就是见您胆子小,方才而再再而三欺负到您头上,奴婢看四姑娘说对,您不必这样害怕,这毕竟还在府里,有老爷和老太太做主呢!”
付茗颂顿顿,反问遮月:“你见父亲和祖母,几次为做过主?”
遮月噎,泄气垂下脑袋。
也是,若有人做主,姑娘便不会被磋磨成这般软乎乎性子,像团面团似,谁都能捏把-
本以为老太太只是突发奇想才想着见付茗颂,谁知翌日早,老太太精神抖擞叫来几个小辈说话,其中便有付茗颂。
付姝妍忙笑说:“祖母,五妹妹她。”
“问是你五妹妹。”
老太太无
付姝妍刚想往座椅上走,见其余二人都没动,刚迈出小半步脚又缩回来。
这细小举动,也没能逃过老太太眼睛。
付姝云甜甜朝老太太笑:“谢祖母。”
说罢,她便坐在老太太左下手位置,双手交叠,坐端端正正。
嫡女先坐,付茗颂与付姝妍这才有样学样坐下。
这回连云姨娘都深觉不对劲,嘱咐着付姝妍在外收敛着些。
付姝妍气闷,拖着嗓音应声是。
到寿安堂,付姝云倒是早早来,手里藏几颗杏仁,偷偷招手让付茗颂过来,付茗颂瞥眼四处,见付姝妍没看她,才小心谨慎走过去。
“四姐姐晨安,姐姐来真早。”付茗颂小声道。
付姝云偷摸着给她塞口杏仁:“祖母不爱小辈在跟前扰她清静,好容易叫们姐妹过来说话,母亲早便将从窝里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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