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着?哪儿能磕成这个样子,倒是好奇。”闻恕淡淡道。
付茗颂不知他打什主意,惊恐万分地看着他,又对老太太解释遍,“这就是无意磕着,不打紧祖母。”
“往后仔细着点,姑娘家,莽撞不得。”老太太说这话,便是要揭过这事意思。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站在老太太面前,浑身上下连发丝都像绷紧,有多害怕,就有多谨小慎微。
男人眸色沉下来,他最见不得她在人前小心翼翼样子,顿时心下来气,搁下茶盏便起身,声不吭踏出寿安堂。
是以她忙坐下,乖乖巧巧地叠着手,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副认真聆听模样。
段插曲过去,老太太才问:“不知犬子还有何处能帮得上忙?您尽管差遣他做事儿,他不敢懈怠。”
老太太说话这样恭敬,付茗颂眉间微动,这个男人定是有什大来头。
她想到那日在东苑,莫名心口紧。
而老太太说完话后见闻恕久久未答,忽然发觉他目光早已从她身前错过。老太太顺着看过去,便瞧见付茗颂露出截手腕上圈红痕。
开,安妈妈从里头出来,“五姑娘,老太太请您进屋。”
付茗颂付姝妍皆是愣,付姝妍着急忙慌道:“那——”
“老太太只请五姑娘进屋,二姑娘若着急,门外候着便是。”
闻言,付姝妍瞪直眼,下意识抬眸往屋里看,她这个方向,正好瞧到闻恕半个身子。哪怕只个侧脸,也叫付姝妍下意识抽口气,耳根通红。
付家怎会有长成这个模样男子?
老太太错愕瞬,望着付茗颂目光愈发复杂,“你先下去。”
付茗颂
老太太眉心跳,“手怎?”
莫名其妙地,整屋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付茗颂这才发现方才付姝妍力道太大,竟生生在她腕上留下圈红痕。
她忙起身答老太太话,“是不小心磕着。”
这痕迹,怎也不像是磕着。老太太心里精着,但此时不是追究这个时候,便想着敷衍过去。
谁知,有人不想敷衍。
而待她回过神来,安妈妈已领着付茗颂进屋,将屋门给合上。
茗颂没料到老太太屋里还有人,而且还是东苑人,她脚步滞瞬,朝老太太走去,“祖母。”
“你为着你父亲事儿,哭?”老太太问话。
付茗颂心中紧紧,这都是付姝妍瞎说,她压根也没哭过。可老太太这样问,她总不好说实话,便小心谨慎回句,“是茗儿不够沉稳,叫祖母见笑。”
老太太摆摆手,“旁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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