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恕低声道
句“是
”，目光紧紧盯着她，感觉到身旁女子害怕得
个颤栗，缓缓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语气不善道：“朕有要问
。”
“是你让魏妃给朕送茶点来？”
茗颂怔，仔细回想番，她确实对魏时薇说过，若得空去
那调笑语气，滚烫呼吸，每样都能让人心跳骤停。
眼看姑娘那唇角都轻轻咬住，却偏偏不肯睁开眼。
直至，寝衣衣带被勾住。
她猛地睁开眼，屏住呼吸，“皇、皇上万安……”
万安？
姑娘轻轻抿起嘴角，不知为何，这般打量他，总觉眼熟，在哪见过……
忽然，像是被她这灼灼目光扰清静，熟睡人眉宇轻皱，猝不及防睁开眼。
四目相对，她如置寒窟。
几乎是同时，茗颂立即闭上眼，眸子紧紧阖起，眼睫都还微微颤着。
怎装，都装不像。
娇花烤成干似。
昭阳宫内置冰，丝丝凉气漫开，本该凉快。
可这会儿，茗颂两鬓发丝黏在脸颊上，薄薄寝衣也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她早早便睁眼，已保持着这动不动姿势两个时辰。
身侧人只手搭在她腰间，稍稍挪动，便惹得他掌心收紧。
闻恕眉头提，在床榻上同他道万安，还真是……
见她眼底片淡淡乌青，男人手忽然顿，道：“孙嬷嬷严苛，你要实在累，大可叫停，宫中庶务多，不急时。”
茗颂哪里还有心惦记孙嬷嬷，被他这烫人目光凝视得全身汗毛都立起来。
闻恕眉头轻轻抬，“实在不懂，问
也成，可有要问？”
被桎梏住人连连摇头，板着身子道：“没，没有要问，孙嬷嬷教得仔细。”
男人似是反应好会儿，目光从她脸上挪到床幔外，帘慢都垂下，丝毫瞧不见外头天。
不知白天黑夜，更不知现下几时。
他又侧身去看她，带着刚清醒时沙哑嗓音，道：“睁眼。”
那小扇子似眼睫颤得更厉害。
闻恕轻笑声，有意凑近她，“你再不睁眼，难不成，是想同朕接着躺下去？”
且他双眸紧闭，丝毫没有要醒来意思，也不知他昨日何时来。
蓦地，她想起魏时薇说，他近日忧虑劳神，应当是累坏。
是以，茗颂偏头，大着胆子侧脸瞧他，还是头回瞧得如此仔细。
剑眉之下，双紧闭眼眸，点不逊女子纤长眼睫，高挺鼻梁下，薄唇轻抿。
可惜平日里身龙威，反而压住他好皮囊，叫人见他便怕，根本无心去欣赏他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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