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恕轻笑：“还有力气吗？”
那头，遮月忍不住吞咽
下，趁二人没注意她，弓着身子，三步两步
往后退，总算退出门外。
浴池中，哗啦声响动，遮月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里，耳根子都要滴出血。
里头，付茗颂仰头看他，撑着池底往边上挪
男人眉宇间还透露着几分疲惫，蹲下身子，抬手擦去她脸上水珠。
“怎
这个时辰沐浴？”
付茗颂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回话，闻恕瞧她这脸色便猜出：“又做噩梦？”
她垂下眸，低低应声。
应当，也算是噩梦，且梦里还十分累人。
三日，才三日。
付茗颂咬咬唇，从前做这样梦，梦中男人向来是看不清脸。
可昨夜那个梦，她竟能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瞧见将她压在身下之人面容。
不是闻恕是谁？
总不能是三日未见，她便想他？
芭蕉，半分精神都打不起。
薄薄寝衣被汗水打湿，两鬓发丝贴在脸颊上。
遮月叫她这潮红脸色吓跳，伸手探探她额头，“娘娘可是身子不适？奴婢去叫太医。”
“不必。”她伸手拽住遮月衣袖，“做个噩梦，不打紧。”
遮月吩咐宫女放热水，扶着她起身道：“想是李太医药不起作用，娘娘这回，可记得梦中之景？”
池里未放花瓣儿，水又极清，从他这角度望下去，可谓览无余。
姑娘丝毫未察觉，频频扭头与他说话时，那两座山峦便半浮在水面上。
男人粗糙指腹在她肩颈处磨两下，付茗颂未察觉，只顾着中秋那日安排，“皇上觉得，如此可妥当？”
“妥当。”他哑着声音道。
那只不安分手从她肩颈滑下，付茗颂声音猛地顿，抬眸去看他。
姑娘双杏眸满是不解，实在对这梦心存疑惑。
她侧侧身子道：“遮月，今日那药量，要比往日加上倍。”
“啊？”遮月顿，迟疑点头应是。
遮月正欲转身拿巾帕，见珠帘外抹玄金色身影晃过，她忙低头跪到边。
付茗颂听到声响，扭头后望，见他这时候来，免不得惊讶，眉头轻轻扬下，“皇上怎来？”
付茗颂摇摇头，褪汗湿寝衣，白皙双足踏进浴池里，缓缓坐下。
温水包裹住她整个身体，半刻钟，她紧绷身子才恢复些知觉。
她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梦中孟浪声音。
蓦地她耳根红，抿抿唇道：“皇上几日没来？”
遮月舀水将她发梢打湿，想想才道：“应是有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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