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多年,竟未招人侍过寝?
她还以为,宫外那些有关皇帝不近后宫传言,都是假。
姑娘抿抿唇,瞥眼侍寝簿,没有偏爱吗,那……
“稍晚些,你将牌子送到御书房罢。”
话落,王公公怀疑自己听错,侧耳又问遍:“娘娘说,送…送什?”
素心应声:“是,元公公方才来禀,说是今日叫几个大臣缠住,让娘娘莫等着。”
付茗颂颔首,“你去将内务府王公公喊来,本宫要瞧侍寝簿。”
啊……啊?
素心与遮月互望眼,不得不点头应下。
而素心去内务府寻王公公时,王公公傻眼,从书阁中翻好半响,才将压箱底侍寝簿翻出来。
这头,付茗颂个用劲,指甲戳进橘子肉里,呲手汁水。
闻昔瞧眼对面人,脸色沉下,“何时起,宫人胆敢妄议主子?”
素心看眼闻昔,又看眼付茗颂,低声道:“按宫规,三十板子。”
她顿下,见付茗颂未出声阻拦,便叫太监去动手。
闻昔离宫时,不放心地多看她两眼。
那上头,落层厚厚灰。
付茗颂拿到手时,翻开瞧,片空白。
她怔瞬,“这是历年?”
王公公点头哈腰,笑答:“是,娘娘瞧,每页都标注着日子呢。”
付茗颂仔细瞧,是标注着,每页上,只有年月日呢,再无其它。
她弯腰上宫舆时,叹声气。未立后时,皇兄不近后宫,那时就无人说,谁谁谁耽误子嗣繁衍,现下有皇后,多嘴人便多。
小宫人嘴碎都还不算什,嘴更碎,当属那些个柬官——
今日这事桩接着桩,遮月与素心便将她盯紧。
可付茗颂这张脸,依旧是云淡风轻,瞧不出她在想什。就是如此才叫人更着急。
见她用完膳,洗净手,抬头问:“皇上还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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