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紧蹙,颔首应:“宣,也瞧,可太医皆瞧不出病根在哪,娘娘精神劲儿日比日差,偶有头疼胸疼,白日里还困乏。”
付姝云张张嘴,嘀咕道:“巧,祖母近日亦是如此,头疼、胸口疼,胃口还不好,连带着脾气都差些,母亲近日,都少往寿安堂去,生怕碍她眼。”
听此,付茗颂抬头望她眼,疑惑地撇开目光——
晚膳后,酉时。
春日季节,夕阳落下,天光尚还大亮,照得寝殿片亮堂堂。
她顿瞬,抿唇望向付茗颂,道:“可算知晓你当日苦楚。”
叫人精打细算,榨干吸血。
真真膈应人。
付茗颂嘴角轻提,就要抿唇笑起来,忽然手抖,扇柄从手心滑落,“啪嗒”声掉在石板上。
她低低倒抽口气,指关节抵上太阳穴。
?”
付姝云顿顿,如今这身份悬殊,话也不是能应说尽说,她忍忍,却还是没忍住,口吻抱怨道:“祖母尽折腾,上回想嫁进魏家,后来作罢,现下,又相中龚家二郎。”
“谏义大夫龚文轩家?”
“对,是这家,五妹——皇后娘娘也听过?”
付茗颂侧头碰碰珍珠耳饰,宫宴上她与龚夫人说过两句话,除此之外也没有旁。
付茗颂趴在香榻上,小衣堆在肋骨处,露出片光华细腻
付姝云叫她吓跳,忙起身上前,“你——遮月!”
遮月候在台阶下,听此慌乱叫声,浑身凛,忙推开屏风过去。
“娘娘,您是头又疼?”
付茗颂抵在穴上关节用力地按压几下,那刺痛感才渐渐消散,可就这会儿功夫,她那张小脸就渗出汗,像是被抽干力气似。
付姝云呆神,呐呐问道:“你家娘娘,这是何病?可宣太医?”
“龚家门第清白,谏义大夫品级比父亲还高,四姐姐因何不愿?”说罢,付茗颂困意扫而光,眉头挑起,压低声音问:“姐姐莫不是,还惦记着恒王?”
“呲——”声响,付姝云蹭从椅上弹起来,凳角与青石板划出道磨耳声响。
她瞪圆眼睛,忙又坐下,挥手道:“不是,不是不是,你可别瞎说,要是叫人听去怎是好?在俞州时不知他是恒王,见他相貌迤逦,时糊涂,现下可不敢胡想。”
“喔。”付茗颂睨她眼,似是在问:那你因何看不上龚家?
付姝云脊背彻底垮,叹气道:“不是看不上龚家,还怕他们家看不上呢……同皇后明说罢,是见不得祖母那精打细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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