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窗边忽然传来两声哨声——
付姝云猛地抬头,愣下,急急忙忙抓起妆台上
珠钗耳饰,“陶菊,快,快给
重新带上!”
须臾,付姝云偷偷支开偏门,果然见岑寅身藤青色立于门前。
她三步两跳地过去,“你怎来
?太后不是命你照顾
这话简直是在戳付严栢和老太太心窝子,付严栢拍
拍桌,“你放肆!”
“越说越不成体统。”姜氏横她
眼,却是眉头
蹙,这话还有些道理。
这顿晚膳,终不欢而散。
夜里,付姝云梳洗宽衣,陶菊替她摘耳饰与发簪,忍不住道:“姑娘变得奴婢都快不认识您
,从前您可不敢这样顶撞老爷与老太太。”
“从前?”付姝云笑声,“傻陶菊,从前那是为
能得父亲祖母宠爱与庇佑啊,可你瞧付姝妍与五妹妹,哪个在府里不是乖乖听话,哪个得真心相待
?”
头应是。
不多会儿,这事便传进付宅。
恰是晚膳时辰,姜氏手握竹筷,听丫鬟报信,仰头道:“御医?”
付姝云则是匆匆撂下竹筷,嘴角咧开,笑道:“当真?”
这御医虽不在朝前当差,但却是个正儿八经正五品官职。
尤其是付姝妍,她犯下大错是不假,可父亲那日在宫中唯恐避之不及模样,也着实令人心寒。
平日他最疼爱付姝妍,尚能待她如此,往后也未必不会这样待自己,那与其嫁到高门显贵里步步惊心,不如顺自己
心意,嫁个如意郎君来得称心如意。
陶菊似懂非懂,却又疑惑道:“可姑娘往日里不是常说,往后定要嫁个模样俊朗郎君
?”
这岑太医,虽不说丑陋,那也比不得姑娘在俞州时念叨什
李公子、金公子等,至多,算个清秀罢
。
付姝云顿顿,目光落在窗边
兔子灯上,轻轻道:“
以前不知,这世上能有男子在你磕着碰着、小伤小痛时那般体贴入微,还以为这世上男子,都像父亲那样呢……”
“啪”声,老太太将竹筷拍在饭桌上,冷哼
声道:“御医又如何,也不过区区正五品,且他无家世可依,能走到几时?”
付严栢忙放下碗筷,“母亲说是,云儿,你听你祖母
。”
“祖母此言差矣,正五品何以是‘区区’二字?那父亲才从五品呢,论级别,还是咱们高攀才是。”
“你——”老太太双目凌厉地望过来。
付姝云梗着脖子,又道:“再说,家世背景也并非全然可依,那当今皇后还是父亲亲女儿,祖母
亲孙女呢,
年多过去
,父亲不是还在奉训大夫
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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