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荒诞无比生,才是侮辱自然。”
王珏指腹压向扳机,指向灰鲸。
灰鲸不置词。他表情痛苦,不知是不是石板重量已经让他承受不住。
最后,他颓然道:“杀
“你说得对,其实有些人辈子都只是生存而已。”王珏若有所感,“穷其生,他们也只知道不想要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他们服从权威,服从体制,以此来保护自己。”
“但每个时代都有它污秽与光,你偏执,你过度期待,你才陷入绝望。所以有种东西是你没有,而就算他们不知道想,也拥有,人类最基本品质。”
“就是希望。往前走,说明人永远心怀希望。在重大灾难里次次站起来,在科技里次次新突破。只有你想着后退。”
“你毁灭这个社会,之后呢?”王珏头脑飞快转着,“只有孩子社会就像张白纸,你想着塑造他们每个人,想着塑造你乌托邦。没有科技,还会有别因素你不喜欢。旦它不往你意愿发展,你又要出手干预。按你意愿来,就是你所谓自然吗?”
“你意思是,你就是自然吗?”
【52】
“理解个屁,”王珏定定地望着他,“剥削直存在。你以刑止刑,你与剥削何异?
你认为自然标准是什?”
“自然没有标准,自然本身就是自然。”他拍着他手上灰,“若是总结你生事业——”
“你为拯救自然,首先侮辱自然。”
“没有……”灰鲸被上纲上线,胸口起伏不定,良久,他才喘息道,“你这嘴皮子……难怪衍辰和李微都跟你……”
“但是,你说得对,不是自然。存在对于未来确是个隐患。”
“只是助推。你看看李微和席眠,你最得意两把刀。他们人性都在复归,这是必然而然。”
“李微已经学会什是想,”王珏脸笃定而果断,“下步,会教他学会这世间所有美好而炙热情感,把你欠他,点点从骨子里挖出来。”
“等他全部都学会,会去你坟茔前告诉你——你这辈子,什也没影响,什也没留下。”
“你才是最自私那个。”
“没有。怎会自私?在这个社会里最不自私……”
灰鲸向来自诩自然捍卫者,最受不被质疑这个。
“你人际关系都很糟糕。建立在威胁之上,便不说。”王珏笑,“为什到现在,你身边没有个人是对你忠心?”
“这是本性,是你无法和自然抗衡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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