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河盯着他两秒,无奈地摇摇头。
“行,想吃什?中餐?”
“嗯,”严永妄伸出大拇指,摁在太阳穴位置,不轻不重地揉压,“记得要有粥品。”
语毕,起身挥挥手,“
他坐回沙发,伸个懒腰,然后就看到严永妄阴沉着脸走出来。
衬衫有点褶皱,他难耐地扯扯领口,烦躁地坐在沙发边,大开着腿,沉河不动声色,“谁惹你?”
“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严永妄没有冲人撒气习惯,他看向窗外,套房阳台有着面落地窗,很大很透明,雨水扑打在上面,像是珍珠被碗碗倒落。
沉河:“晚饭想吃什?”
六点。
安城下今年最大,bao雨,他开窗,外头雨水倾盆,街上也几乎没有人。
酒店前台打来过电话,询问是否需要送餐。
沉河不知道严永妄想不想吃酒店里餐,才有现在站在门前喊他起床动作。
他下午都在解决公事,依旧精力充沛——简直像个怪人。不过也正是因此,十多年来,严氏许多工作都是他亲手过目。早些年刚到严蚩身边,他才二十岁,上学早加跳级,刚大学毕业年龄就跟严蚩做事,能在忙公事同时包揽接送严永妄上学放学任务;到现在三十五岁,boss变为严永妄,又勤恳辛劳地帮年轻总裁处理事务,从接手时手把手教,到现在辅助,天二十四小时可能只有八个小时分给自己——六个小时睡觉,两个小时是自己私密时间。
“酒店有送餐吗?”严永妄没说自己是因为听到他在门口喊他时,差点直接用女声回应,张口想说话时理智恢复,却因为惊慌失措滚到地毯上。
好在没摔出什大碍,还能体体面面出来。
“有,法式鹅肝、奶油浓汤、西冷牛排……”沉河报前台提供菜品,抬眉看看他,“今天正好是个西餐厨师轮班。”
严永妄提不起兴致,“不喜欢。”
就连说不喜欢也是脸色淡淡,这三个字本没什威力,偏偏他这张脸、这幅嗓子说出口,就像是平铺直叙着什令人生厌至极东西。
沉河又喊声:“醒吗?”
房间传来“咚”声,沉河竖起耳朵,缄默无声。
片刻后,才有道沉沉男声响起:“醒。”
严永妄惯有风格,说话音色低而冷,听后谁也不敢多加得罪。不过按照些爬过他床男男女女说过,他声音非常具有雄性魅力,荷尔蒙扑面而来。尤其是发怒时,更是悦耳,每每听到,就会让人腿发软。
沉河对此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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