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闷闷不乐会儿,便将唐嘉苑抛之脑后,心思又飞去沈却那头。她揉揉额角,也不知这刚刚建立起兄妹情能经受几日分离,日日送参汤也不是个事,须得要他时时记住他还有个乖妹妹才是。
如此,虞锦捏着消瘦下巴,副认真沉思模样。
她垂目眨眨眼,目光落在腰间精致荷包上。仔细想来,她好似从未在沈却身上见过任何配饰,除却他拇指上那枚拉弓用陈旧扳指。
他与她见过般王公贵族都不同,浑身干干净净,那些用来彰显气质玩物,是件都没有。
虞锦灵光现,面露喜色。
下,可外头都传唐姑娘与咱们姑娘私交甚好,可是给唐家镀金。”
落雁说话并不客气,但理却是那个理。
现下整个原州最大贵人,无非就是视察军务南祁王,旦传出此等不切实际流言,不说唐嘉苑长脸,便说是唐家,恐怕都少不得当官巴结。
这手段似曾相识。
想当初唐嘉苑为接近虞时也,亦是这般在她身上下足功夫。
她哑着嗓子道:“沉溪,给绾发,要出去趟。”
说罢,她喉间发痒,又掩唇咳几声。
虞锦扯下嘴角无声讥讽,倒是十分像唐家母女作风。
若是从前,虞锦定是十分不能接受被人当成垫脚石,说不准能做出八抬大轿将这些礼品抬回唐家,以此撇清关系事来,但如今历经几多磨难,加之她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身份是假,是以也懒得在这些小事上多做计较。
何况,南祁王府光,也不是谁都沾得起。
虞锦淡淡道:“送回去吧,下回再来,当场拒之便是。”
落雁郑重其事地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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