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石子小径,正要拐角时,便听前方两个侍卫正笑谈。
其中人道:“这个时辰,你不是应在琅苑当差?”
另人便答:“元先生来趟,拿着封密函,提句什……哦,边城,王爷便将屋外守卫都遣出去,眼下两人道出府,左右无事,啊偷会儿懒,陈兄莫要拆穿才好!”
“哪里哪里,你们琅苑当差实在辛苦……”
沉溪费解又心慌地应声退下。
未时。
丛云遮日,窗外忽地吹过阵清凉风。
沈却望着那飘起帘幔,唇角轻勾下,倏然垂目,溢出情绪不明笑。
他转动桌前山水笔架,墙上画像瞬间移开,露出暗格。
没会儿,沉溪便来。
说起来,沉溪与落雁本是伺候在琅苑,眼下虽伺候虞锦,但偶有时也会被沈却叫来问上两句,她也自是知无不言,主子毕竟是主子。
沉溪上前,福身道:“王爷。”
沈却看她,直截当道:“在原州时,是你陪虞锦去平玉楼。”
没想王爷竟是要问此事,沉溪回想下,“是,那日是奴婢陪三姑娘去。”
然热络,难免传得就快些,也难怪承安伯府没能拦住此等传言。不过,追根溯源,你猜这戏从何处唱起?”
沈却没那个耐心,只冷漠地看他眼。
好吧。
元钰清摸摸鼻梁,继续道:“正是原州平玉楼,个唤作芰禾戏子,不过据她所言,这出戏是她自个儿编纂。”
原州,平玉楼。
里头是成山样密信。
沈却取出其中封,捏捏边角,叫来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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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虞锦照例前往槐苑。
五十遍《女戒》,两个人辛苦几日,已然所剩不多。
沈却接着问:“她当日是坐在大堂听戏,还是点戏子?”
沉溪道:“回王爷,三姑娘当日开口便是要最好,倒也没具体点谁。”
“来人是谁?”
“好似…好似唤什荷,王爷恕罪,奴婢愚钝,没能记清。”
过好半响,才听男人道:“你下去吧。”
沈却若有所思地蹙下眉,“知道,段荣,叫沉溪来。”
元钰清疑惑挑眉,叫沉溪来作甚?这与沉溪有何干系?
他问道:“可要继续查?此事有疑,怎可能如此巧合,戏里唱竟与虞家境况桩桩件件都能对得上,这出戏,定是有人授意。”
沈却觑他眼,见元钰清对此事热情高涨,顿下道:“随你。”
如此,元钰清才算作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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