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锦面露惊色,白管家满意地抚抚须。
虞锦继续看账。
更漏“滴答滴答”流逝,晃便是午时。
白管家依依不舍地抱着账簿离开,虞锦握拳锤锤侧颈,两眼无神地叹声气。
还好,走就成……
她心道:罢,敷衍过这回便好。
于是虞锦在白管家殷勤目光下落座,翻过账簿,心不在焉地逐字阅览。
页、两页、三页过后,虞锦面露惊愕。
各家府邸多多少少都有私产,毕竟单凭朝廷那点俸禄,莫说出门应酬,便是养活大家人都困难。
虞家亦然,且能将虞锦养成个要星星不给月亮性子,那家底定是极为丰厚。
锦松口气,便觉折腾夜,有些精疲力尽,于是唤来沉溪备水、备花瓣与精油,自打从画舫来到王府之后,虞锦那娇小姐做派逐渐,bao露。
沐浴过后,她侧卧而眠。
于是因打消沈却疑虑,她今夜格外放松,脑子里会儿是父兄,会儿是沈却,须臾便沉沉入眠。
然,翌日清醒时,白管家已摆好算盘、笔墨,恭候良久。
她霎时便叫这阵仗吓清醒:“白、白叔?”
谁
可比之她眼下这账簿,竟是小巫见大巫。
虞锦唏嘘道:“府中私产竟这般多,难道祖上曾是经商?”
见虞锦终于来点兴趣,白管家很是自得,道:“三姑娘说笑,祖上曾是教书先生,倒是没什产业,直至老王爷从武,随当今圣上征战南北,这才挣得异姓王封号。至于这私产,便说来话长。”
白管家饮茶盏,继而道:“垚南地处边境,本是穷苦地区,在此处领兵征战,光是军饷、粮马费就是笔大开支,朝廷管辖不及,从前老王爷啊,那是穷辈子。不过——”他声调微扬,傲然仰头道:“们王爷八岁袭爵,十三岁自上京迁往垚南,便开始着手整顿。如今这些生意,大多是王爷及冠之前便发展起来,为便是支撑军饷与粮马,只后来王爷心钻研军务,便将这府里生意,都转手交由老奴打理。”
虞锦惊讶地抬抬眉梢,沈却那般冰冰冷冷、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竟是个会经手营生人。
白管家慈祥面庞中浮现丝令人毛骨悚然倔强,道:“不知昨夜老奴给三姑娘账簿,看到何处?姑娘可知晓府中私产皆有哪些?”
呃……
虞锦捻捻耳珰,竟是有些心虚。
白管家然,乐呵呵笑,道:“不碍事,现下看就是,恰老奴还能给姑娘指点二。”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虞锦抿抿唇,轻轻“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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