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道:“怎会伤势加重?”
“大人有所不知,王爷军务繁重,又爱亲力亲为,就连教导虞姑娘练箭事,都不肯交与旁人……唉,加之前些日子过于操劳,身子本就疲惫,不过王爷平素里身子十分健朗,只那剑将多年未发风寒给引出来,您瞧这……太不巧。”
虞广江迟缓地点下头,颇为尴尬地咳嗽声,“既如此,那老夫改日再来。”
白管家弯弯眼尾,“欸,大人歇两日再来。虞大人还未领略过垚南风土人情吧?不若老奴遣个伶俐小厮给大人领路如何?”
虞广江客套应下,只是边走边心想:啧,南祁王竟还教阿锦练箭……不对,她在府中连几步路都不肯多走,平日顶多绣几朵中看不中用花样,何时都肯练箭?
行至琅苑,虞时也去虞锦厢房,虞广江则转头去正房。
除来与南祁王道别外,还有件要事。
虞家于王府,还有个天大恩情要还。虞广江也琢磨夜,垚南短处众人皆知,年年上报朝廷要马要粮,却无济于补,以至于周边各州粮价哄抬,且还供不应求。
这些,朝廷给不,灵州却能给。
只是灵州也地处边境,兵马粮草皆乃刚需,从未长期给哪个州府供过粮马。倘若是在半年前,虞广江定是不应,但……
子哥那般油嘴滑舌,惯会哄骗女子。再是他身为武将,统领方,严苛些也无可厚非。
且他板起脸时,也别有番姿色……
基于以上种种,小小牺牲些,远嫁垚南也未尝不可。
思及此,虞锦倏地暗自颔首,对自己这番逻辑严谨想法深感认同。
倏地,红烛“呲呲”响两声,剧烈颤动。
送走虞广江后,白管家笑容陡然敛,抚着心口,脚步匆匆道:“去命人再找找那对玉如意搁哪,分明就收在库房,如何会找不到?还有,再核对核对那礼单,愣
正如元钰清最初所料,虞广江是个重情义之人。
然,正步入廊下,恰逢白管家端着药碗踏出房门。
虞广江微顿,道:“王爷他——”
白管家叹气道:“王爷他伤势加重,眼下发高热,用过药后便睡下,虞大人可有要事?”
闻言,虞广江粗眉轻蹙,那臭小子不是信誓旦旦说那伤口并不深?
虞锦回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琢磨些什,呼吸都浅几分。
这夜到底是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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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别院。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推门而出,只是虞时也脸色依旧如昨日样难看,就像被谁算计走百八十万似,且还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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