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锦放下心来。
亭台之上,沈却落子动作稍缓,看那箭矢自她手中脱出,箭头直直插.入靶子,紧接着小姑娘微微抬起下颔,飞速地仰头瞥过来眼。
沈却几乎是微不可查地牵牵嘴角。
贞庆帝亦是直接撂子,叹道:“虞广江那五大三粗之人,竟养出个如此精细女儿,听闻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没想竟还有射击本事,虽说永安赐给虞时也,但这虞锦,与老六倒是也颇为相配。”
沈却重新落子,直言道:“不配。”
不得不说,这种场合虞锦实在游刃有余,她得体浅笑,波澜不惊地垂头抿口茶。
其实那些诗词、女红、音律,都是闺阁女子自幼所学之物,只不过虞锦在这些方面颇有些好胜之心,故而很是肯下苦功夫。
思及此,虞锦略略有些惆怅,余光瞥眼远处亭台上与贞庆帝对弈棋局身影,可惜隔得远,他听不到……
正这时,她目光落在前方靶子上,倏地顿,计上心头。
前些日子为秋狝做准备,虞锦也不止是备几身衣裳,还勤练射击,且此前在垚南沈却已然费心教过她,不说正中靶心,也能中上六七环。
女眷游玩,园中内置几个靶子,有稍懂射击女眷跃跃欲试。
凉亭下,虞锦正与女眷们赏花赋诗。
她来前便熬几夜备好些诗词,眼下字字珍萃,那饱腹诗书贵女风范彰显无遗。
“不想虞姑娘竟如此精通诗词,真真令人刮目相看。”
“不止如此呢,方才看楚姑娘腰间佩戴香囊甚是别致精巧,本欲问是哪家铺子出新款式,结果你们猜怎着,竟是虞姑娘所绣!”
贞庆帝笑:“眼光如此挑剔,虞家嫡女也瞧不上,怪不得你祖母日日操心你婚事,单是从宫里借去画女子
于是,虞锦掩唇在生莲耳边耳语几句。
生莲只当她是来兴致,立即命人将她那只精致短弩递上,虞锦便起身往靶前走,引得众人好奇围观。
欸,这虞家二姑娘还会射击呢?
“咳。”虞锦压低嗓音,道:“南祁王还在亭台上吗?”
生莲不知姑娘为何如此问,扭头瞧眼,颔首道:“姑娘怎知晓王爷在亭台上?奴婢适才都没瞧见呢。”
“还以为边境女子大多不甚文雅,倒是眼皮子浅呢。”
“诗词女红,莫非阿锦妹妹还擅音律不成?”
虞锦莞尔:“擅倒谈不上,涉猎二罢,前几日谱只曲子,可实在弹得不好,若是姚姐姐擅琴,改日让人将曲谱送去你府上?”
竟还会谱曲……
众人低语,惊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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