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梢轻提,看着她说:“早就好,本以为说得可怜些会有人来探望,谁料并未。”
虞锦半信半疑地瞥他眼,见他双臂如此有力,好似真不是重伤模样,她郁闷少顷,又推推他手臂,“……勒疼。”
沈却从善如流地松开她,兀自落座在矮榻上,并没有要走意思
可男人闻言,只贴得更紧些,他稍稍垂头,薄唇便挨着女子滚烫耳尖,说:“为何?可听说二姑娘要给守寡,就因为无碍,便翻脸不认人?”
他声音向如沉金冷玉般低沉平稳,就连现在都像是在说再正经不过话,但恰是这样,才让人羞红脸。
可虞锦不愿露怯,且还有丝被人窥得私语羞恼,端着镇定模样,语速极快道:“既是无碍,谈何守寡,又何来翻脸不认人说。”
又飞快地转移话题:“王爷如何进闺房?父兄可知王爷大驾光临?眼下时辰已晚,王——唔。”
他薄唇很轻地落在她嘴角,很有种封口意思,但也确实达到目。
——“找小寡妇。”
话音落地,虞锦僵硬少顷,望进沈却难得外露惬意眸底,右脚仿佛千金重似艰难往后拔步,水蓝色帕子被绞成团。
自打西山密林面后,她再也没见过沈却,那点子难为情其实早就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但听到便听到,做什非要当面提及?
她不要面子吗!
思及此,虞锦左脚也不动声色地退小半步,身子稍稍偏右,明显是个要转身动作。
虞锦停顿瞬,彻底安静下来。
其实这些日子,虞锦夜里睡得并不太安稳,每每阖上眼,那巨石滚落轰鸣声如在耳侧,男人缭乱虚弱呼吸似浅浅喷洒在她脸颊。这都让虞锦感到不安。
不得不说,现在倒是很踏实。不过——
虞锦狐疑道:“王爷不是才能下榻走路?怎就出府?伤势不要紧?”
她在沈却怀里竭力转回身子,面对面道:“给看看。”
可她堪堪摸到门扉,耳侧伸来只大掌,结结实实将门抵住。
虞锦深呼吸,正欲先发制人时,忽地被从身后抱住,柔软乌发也抵在坚硬胸膛上。
男人两条结实臂膀箍在女子纤细腰间,下颔就搁在虞锦脑袋上,手上分明没有缠得很紧,但却让人难以挣开。
这样环抱姿势比面对面相拥还要亲密,虞锦微愣,扭捏道:“你、别这样抱。”
许是两人之间少那层名正言顺关系,即便出格之事做不少,可只要重头再来,那股子违禁别扭感仍充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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