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伏渊见她开门慢慢转过头来,竟是对她笑笑,“那能吃,起得倒是早。”
青灯理理衣服去侧院烧水,“没有。”
“哦?银膳房厨子与王安生说你每次都要两人份饭,尚还是以为你偷养个男人在屋子里呢。”
青灯又是僵,她就是能吃怎,“厨子想象力真丰富。”
堪伏渊注视道:“本座口渴。”
护卫说甚是严重,青灯听闻不禁眼角抽,她刚才……还打算对宫主出手来着。
幸好幸好。
青灯正这琢磨着,两护卫打量她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儿,好像从她着装衣襟见能寻出何等蛛丝马迹来,青灯脸上热,硬着头皮走回房,房里男人睡得安安稳稳,全然不似介身怀武功之人。
青灯叹口气,又把被子给他捻捻,扯件长衣自己趴在外间桌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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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若有似无,屋子里静静,只有片月光落在地上,如散落玉兰花瓣。
她抬头看看男人,夜里昏暗她看不见他脸,点点浅薄光落在鼻梁。
如果现在对他下手……
青灯抿抿唇,伸出手,最后只是拉薄被盖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出门。
她就近找护卫,摊手将事情说,两个护卫眼珠子都瞪得如铜铃大,面面相觑,神色颇为微妙。
青灯行礼,“侧宫地儿小,宫主大人些许不适,寝宫也不远,清晨景致不错,宫主大可以自己走过去,那儿有上好茶叶……”
“本座累。”
“青灯为您去叫轿
第二天她醒来时自己竟然在床榻间,身上还盖着被子,心里跳赶紧爬起来检查自己身子,衣着整齐身体也未有如何不适。
窗外晨光熹微,浅浅淡淡,风掠过树梢吹落数点落叶,几分秋意。
房内无他身影,青灯心里松口气,堂堂夜凝宫宫主,夜宿民宅她可消受不起,活动着僵硬四肢去烧开水,她需要热水来使尸体般冰冷四肢回温。
哪知开门就望见他立于门前小院前,红衣耀目,负手仰望天空,侧颜如画,黑眸微眯。
青灯僵,原来还没走啊。
青灯没注意,只是道:“所以劳驾二位将宫主抬回宫罢,那寒碜地方宫主自个儿睡着也不舒服。”
俩护卫抖,忽然面色凝重地道:“那拜托你,顾姑娘。”
“……哈?”
“宫主夜眠,哪里是咱们这等下人能见,况且宫主身居高位武功盖世,即便夜里也是防备,咱们哪里敢碰啊!”
“是是是,之前有个夜里来勾引宫主美娇娘就被宫主掌断手臂,宫主床谁敢靠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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