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道:“辛苦了紫夜,亏得你主子我把后院十八年的杏花雨挖出来,要么那顾姑娘的身子哪里会醉?”
“主人明鉴。”
竹墨悠悠叹口气,眨眨桃花眼,“王总管之前来找我拜托的事儿总算是尽力了,可怜王总管劳心劳力,不就是想要个少宫主吗?虽然渊哥到了嫁娶的年龄,咱们再不出把力这般下去宫主大人只能断袖了,你们说是不?”
姑娘们齐齐点头。
“王总管真不容易啊,以后就叫王妈妈好了……”
的光芒下她小脸酡红,如同抹了一层胭脂。
“楼里姐妹们新发明了一种划拳罚酒的游戏,准备今晚试试的,见青灯姑娘来了便要她第一个吃螃蟹的了,”紫夜道,“青灯姑娘说她因为体质原因千杯不醉,姐妹们也不客气,哪里知没几杯就醉下去了。”
堪伏渊走上前,发现她不光醉了,行头也换了一身,荷花抹胸露肩纱衣,玉一般的肌肤露出漂亮小巧的锁骨和胸口一抹诱人雪白,黑发披散别了一朵大大的嫣红牡丹花,雍容开放。
搁在手臂间的小脸也描了细致的妆,额间钿花,双唇娇嫩,鲜红如血。
桌子上是未喝干的酒坛,少女面颊浸了桃花,清纯与妩媚交织,黄昏下,红厢旁,好一幅醉后美人图。
竹墨仰天长叹,姑娘们摇头叹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一物降一物。
墨竹又想起了什么,顿了顿,似在沉思什么,道:“顾家的女儿,看样子她真不记得渊哥了,幸好不记得啊。只可惜没把黯然销魂散加进去,唉唉……”
紫夜擦汗,主子您要是加黯然销魂散进去第二天这玉春楼就会被宫主大人拆了的。
男人站着不动,目光直直钉死在青灯身上了,紫夜咳了咳,“估摸是青灯姑娘醉了姐妹们好玩换的罢。”顿了顿,见男人不回应,周身却隐隐散发出气势,紫夜感到一阵寒意,咬牙把最后的话说完,“今儿晚这个房没人定,宫主若是不嫌弃请自由地……使用。”
语毕,开门,退后,啪,关门。
紫夜一关门叹口气,擦擦额间的汗,对外头静悄悄守着的若干姑娘做了个“搞定了”的手势。
姑娘们无声欢呼。
楼下竹墨颇为满意掩唇而笑,紫夜下楼道:“主子,一切已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