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站站,哈出口寒气,走上前,剩下两三步时骨瓷开口:“小时候,是被关在黑屋子里。”
青灯脚步滞。
“族因而亡,被说成不详也无可厚非。”
青灯走上前,也太冷,她四肢有些僵硬,她解开披风外套,从后面罩住骨瓷身子,双臂交叉抱住他,埋下头去,口气似乎有些怒,“你在瞎说什啊,这种事怎可能,你这小孩子是不是得被害妄想症啊?”
骨瓷微微侧过头,青灯又道:“晓得在夜凝宫,你担子重,可这里是紫剑山庄,并不觉得夜凝宫丢掉个小孩子会怎伤亡惨重哭天抢地。小时候家里被仇家找上,整个村子就和娘亲活下来,那之后娘亲神智直不清楚,以前她好像还是个什当地巫婆呢,不知是真是假总有些灵力,你别在意,小瓷只是太厉害罢嘛。”
木质轮椅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如恶鬼裂笑,她死死地瞪着骨瓷平静低垂脸,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般,整张脸刷地惨白,“鬼!鬼!造孽啊那不是干!那真不是干——妖魔!定是妖魔!”
说着哆哆嗦嗦摸索着青灯衣袖紧紧攥住,扬起脸颤抖道:“小青!你带什东西回来?!把他弄出去——弄出去——妖魔是会杀人啊……!”
青灯此刻已经呆住,由着顾母死死掐着她手腕,她望望骨瓷淡淡模样,忍不住对顾母道:“娘亲,小瓷他不是——”
顾母听到小瓷二字像是被雷电击中般战栗着,两眼翻白,“这不是真,他是怪物!是怪物!带赶出去赶出去!!”
女人尖叫着拍打着轮椅挣扎,楠姨急急忙忙对青灯使眼色,青灯时间为难,她不可能真把骨瓷带出去。她总觉得,如果这般做,就仿佛她也认定骨瓷是妖魔般。
青灯用脸颊蹭蹭骨瓷耳边柔软银发,在披风中握住骨瓷寒冰般手,“外面冷,回屋吧。”
骨
此时骨瓷忽然站起来,如鬼魅般走出屋外,像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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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将娘亲安抚些许,便催促她用膳。顾母渐渐平静下来,神智还是恍惚,楠姨便服侍顾母推到桌前,青灯这才推门出去。
寒气袭来,她打个哆嗦裹紧身上大衣,今夜是冬夜里难得打圆月,天空澄澈静朗,四周寂寂。她找圈在半山腰块峭壁空地上发现那个清瘦身影。
少年只身着月白单衣立沐浴于月光下,他微微仰着头,双眸紧闭,神情平静,整个身子此时被朦胧银辉完全笼罩,反而像自身散发出来清冷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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