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觉得,以他霸道而张扬性子,占便是占,不曾费多口舌,而他却如此鲜明地,亲口宣布给她听。
堪伏渊漆黑眼眸中掠过丝光,从怀中摸出之前从她发间抽出石榴花玉簪,在她眼前晃晃,反问笑道:“你且告诉,你又为何日日戴着它。”
青灯脸又热,尴尬又是窘迫,本想否认,又说不出话来,定是骨瓷说,她低下头去。
男人见她耳边浮出红云,蔓延到脖颈之间,眼中明亮数分,低头将她抱好,轻声道:“你这般戴着,很好。”
怀里人儿轻微颤颤,这男人说话总是犯规。
“骨瓷呢?”
“这在意他?在后头马车里。”堪伏渊笑声,“看来除开你天哥哥,你尚有上心之人。”
“这不是骨瓷错,是要带他走。”青灯全身弦都绷紧,她还是怕他,边怕,边心扑通扑通跳。
“好,你做本座人,本作便不怪他。”
青灯像是被沸水烫到般跳起来,眼睛瞪大大。
马声轻鸣,车辙碾过大道石块,轻微颠簸。
青灯缩成团在马车内角,堪伏渊坐在另边,手肘搁在车窗上,支着下巴望着她。
“过来。”他道,几分笑意。
青灯将自己缩得紧些。
“你带走骨瓷事,本座尚且还未追究。”
他又道:“日后,你也直戴着罢。”
车辙发出细碎声响,风掠过,沙沙松涛。
青灯被他抱在怀里,因为温暖而有些瞌睡,哪知恍惚会儿当真就睡。迷迷糊糊醒来时却发觉自己躺在床榻间,窗外微光,楼下人声喧闹。
原来
堪伏渊微微眯起眸,唇角依旧挂着若有似无笑,也不言,只等她答案。
这男人行为说话永远能把她吓得不轻,以前在夜凝宫也好,现在也好。青灯不是傻子也不是什贞洁烈女,她晓得在堪伏渊身边,是能保证紫剑山庄安全,二是依着他能拿到大瀚海花来救徐孟天,即便是那神枢堂估摸也是能掌握不少情报。
相反,在师兄身边,她帮到忙反而不多。
权衡至此,答应才是对,青灯犹豫阵,出口却只是:“为什?”
他不是第次这说。
青灯身子抖,咬咬牙缓缓地挪过去,在离他两步之远坐好。
“过来。”
她又慢腾腾挪得近些,用红色长袍将自己裹得紧紧,堪伏渊扬扬眉,直接伸出长臂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青灯轻微挣扎下,不动,低头闷闷不吭声。
堪伏渊摸摸她头发,道:“你有何不满,且说来与本座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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