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老妪如厉鬼般骂声与飞头咯咯笑声,它们擦着石壁窸窸窣窣向前疯狂飞行,这声音青灯听毛骨悚然,她不敢放松半分,全身神经绷紧,拖着断臂疾速奔跑。
骨瓷说过她血很珍贵,她早已在奔跑时撕下自己裙子将断臂胡乱缠绕番,如今望去,布料被染得鲜红。
没有疼痛,边肩膀空荡荡。
不知过多久,双腿感觉不到疲惫,眼睛却被汗水浸湿,她本能用右手去擦汗水,忽然发现没,自嘲地用左手去擦。
吹在颊边风变得更为潮湿清凉,青灯沿着风跑去,她不敢回头,却感觉到头颅在她身后已经张开獠牙,个拐弯,忽然间全身轻,视野豁然开阔,满目黑暗中远处森林在沙沙作响,高头月亮明朗圆润,泼洒片清辉,照亮树林模糊轮廓。
“还不想死。”
说时迟那时快,少女从飞头獠牙下脱身,魅影般绕过几个飞头跑出石牢!
只飞头睁大,bao突眼珠子直咬过去,青灯往发间抹,白光闪,足尖点地箭步将利器□飞头口腔中,直接贯穿后脑,速度快得难以看清,飞头嘶嚎声掉到地上,血哗啦啦地掉,喉口插着支玉做石榴花簪子,火光下正泛着明灭不清光。
老人大骇,看着还在牢房墙壁前飞头,嘴巴里叼着只血淋淋手臂。
这小丫头竟自断手臂!
青灯脸色渐渐苍白,垂下眸。
活死人心脏磨碎入药……她忽然想起以前她带骨瓷去见徐孟天时,骨瓷直截当地说,他救不他。
是因为,这个?
金蚕娘子笑得阴测测,个字个字地说:“小丫头,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是苍天要天儿活着!”
青灯只手被扣在墙壁上,金蚕娘子笑声在耳边,她有些发冷。
她这才晓得是出洞。
夜里,切寂静又安详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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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过水声。
雨水远远隔着,依稀有些声音。
她江湖经验不多,但紫剑山庄本就多石洞,以前师父打坐时她也常常端来东西送于师父那儿饮用,这般地势瞧来,她是晓得这石洞必是处于极低地势,临河,依着水声寻去必能找到出口。
天哥哥有救。马上,就可以得救,他可以醒过来?
她也分不清是喜还是什,只觉内心空荡荡,说不出虚无。
原来只要拿她心脏与血就可以救他,原来是这简单事。
“师母。”
青灯转过头,伸出只空余手,按住另只被咬住手肩膀上,施展内力,她感觉不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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