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红衣,侧颜如画,正执杯茶不知沉思什,她望过来他也似乎感应般,抬眸望过去。
“青灯。”
他对她微笑起来。
青灯阵呆
“逃。”
青灯沉默好半晌才说:“谢谢。”又犹豫会儿,艰难说:“能……接上吗?”
“既然不想成为废物,就别擅自作出断臂之事。”骨瓷双眸紧闭,“由伤口看,你是自个儿断,若不是宫主大人及时,神仙也救不你。”
青灯裂开嘴干巴巴笑,骨瓷既然如此回答,意味着自己手能接好吧:“打不过人家,不跑就要死嘛。”
骨瓷脸侧过来,似乎横她眼,不理她,兀自做手术。
视线下移,她望见床边银发小少年,白衣宽大,他垂着眼,修长十指在她右肩动作着。
“小瓷……”青灯忍不住开口。
“别动,正在给你接臂。”骨瓷淡淡道,“现在是最后缝线,马上就好。”
青灯眨眨眼,她感觉到针头在她伤口处穿梭,如尾凉滋滋小虫,依旧感觉不到痛。
接臂?
”连眼珠子都雕得水汪汪可怜兮兮,好可爱。
樱桃又转过脸去,木匠什,最讨厌。
“前些日雕,如今见着,给你。”常封先是迟疑下,还是抓起樱桃手腕,女人手腕很细,他想着,这细白手腕如何能挥动那狂舞鞭子来。
常封将小狗狗搁在她掌心,微笑道:“以后莫皱眉头。”
…………
手术做完后青灯又是阵犯困,沉沉睡过去,梦里面又是漫天白雪,高高山头与低低村落都被白雪覆盖。
她往村外跑去,心中满是紧张与欣喜,却不知为何。
应该是要去见谁罢,她想着。
再醒又是第二天,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那股难闻药味依旧弥漫在四周。
这次醒来,却见他坐在茶几边。
“可是,手臂……”
“宫主大人带人踏平金草谷,在地下石牢里拿回手臂。”骨瓷面无表情叙述着,青灯听得心惊肉跳,“金草谷是?”
“金蚕娘子住处,又称虫谷,除开毒虫,里头飞头蛮与倒是许多。”
青灯倒抽口气
“那金蚕娘子呢?”
……
青灯是被股难言药味催醒。
浑身冷得厉害。
睁开眼时,窗外半白天光落进来,她躺在塌间角度恰巧可以望见悠远蓝天,几抹白云。窗棂大开着,雕花红楠木,窗棂前张小桌上搁着盆水仙,此时开得正好,柔白花瓣,纤细花茎,透亮得要泻出水儿般半垂着,如女人优美脖颈。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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