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见到徐孟天时说,救不他。
娘亲见到骨瓷却像疯样尖叫挣扎。
她想来,其实如今也没有多少证据证明堪伏渊是利用她,实话而言,他待她好,那她说那些话,是不是误会他,是不是有些过分。
傍晚时候有人敲响房门,“顾姑娘,你在吗?”
是老太太声音,青灯起身披衣服去开门,老太太笑容满面地进屋,手捧碗白色粉末,笑呵呵道:“终于磨好,来
青灯咬咬牙,“你不告诉,会自己找答案。”她努力地将音节咬准,“请宫主大人直白地告诉青灯,用处是什,活死人也好,药人也好,是血,心脏,还是身世?”
说到最后,青灯声音都快颤。
她宁愿他是兴致所致,将她锁在身边,如他最初说,他觉她这身子睡得舒坦。
堪伏渊终于将目光搁在她小脸上,他眼睛黑黑,她什也看不见,他轻声说:“灯儿,你若直没长大,该多好。”
她觉得她什也听不进,“……抹去记忆人是谁?”
青灯又吸口气,她努力地是自己想开些,说:“先说猜想,你看说对不对。”
男人微微侧过脸,依旧没看她,“你说。”
“从开始起,英雄大会大瀚海花也好,从金草谷逃出来怀中大瀚海花也好,还有之前满香楼大瀚海花也好,这些都是——假,对不对?”
堪伏渊抬眼看看她,不知是不是她错觉,他今天有些冷漠。
“其实究竟是不是真假,你也在探究,次次确认证明,真正大瀚海花已经不在,它变成另种东西,而这种东西,那日你血洗太鞍顶时已经拿到。如今,你已经确定,你手上这个东西,就是大瀚海花。”
“骨瓷。”
青灯抽口气,骨瓷远在夜凝宫,她无从去问,艰难地说:“问你最后件事,当初灭顾家村,是不是夜凝宫?”
这句堪伏渊没答,青灯等等,想来骨瓷也瞒住她,心中难受,起身进屋。
青灯在塌间睡阵又醒来,冷静些,她琢磨半会儿,想起从前。
师父说,有人觊觎她顾家村轻功秘籍,夜灭顾家村,后来冲击太大,她失忆。
男人静片刻,说:“你很聪明。”
青灯手指渐渐收紧,掐在掌心。
堪伏渊抬起头,望着倾天雨幕,将些绘织得水色模糊,“皇帝想长生不死,门派想名霸天下,贵族想谋权篡位,不过如此尔尔。”
“究竟是什东西,你留它有如何用处。”
堪伏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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