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他们便来杀。”少年嘴角扯开条坚硬弧度,望着火光,眼眸阴霾,顷刻又将目光落在青灯懵懂小脸上,开玩笑般,淡淡道,“你再呆在身边,说不准哪日,也会杀你。”
青灯捏着下巴艰难想想,然后抬头睁着大眼睛望着他,说:“美女姐姐,灯儿听你自己这说,觉得你真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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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可惧,有人说他可恨,却从未说过他可怜。
日子如水而过,又如洞外风雪,苍茫白,彻骨冷,不见尽头。
青灯笑眯眯地说:“娘亲说,山村野外,不熟东西要烤着吃。”
不会儿,炭烧黑包子烤好,青灯热情十分地递给他,“来,拿着,甭客气!”
少年:“……”
口咬下去,里面肉倒是香。
吃半,抱腿坐着青灯又眨巴眼开口。
小女孩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夜里神枢谷十分寒冷。
“叫顾青灯!”
她双手撑在他腿上喊道,眼睛亮晶晶。
他正盘坐在山洞中,用她带来药与纱布包扎伤口,之前他已运气调养番,再则从小到大执行任务受伤不少,包扎十分熟练。
他低眉扫眼她期待似目光,淡淡应声。
神枢谷不分季节,他望向洞外,风雪小许多,不如以往那般频繁,大抵是入春。
他终究没有等到刺客寻来,想来是否已回无妄城复命,若父亲当真以为他死,倒是好得很。
在洞中他大多时候拿来练功运气治疗伤口,伤太深,他叫青灯取来针线与伤药,待她走自个儿拿针燎火,撩开衣裳针针自己缝合那延展在他右胸膛那道长长口子。
剩下时间这个叫青灯小丫头
“美人姐姐,你为什会倒在这里啊?般人寻不来这里。”
少年默会儿,道:“被人追杀。”
“那为什要追杀你呀?”显然小女孩还不明白“追杀”真正含义。
“杀位兄长,剩下那位怕,便来杀。”
青灯歪歪头,少年声音轻描淡写,仿佛在述说种游戏,她问:“可你为什要杀他呢?”
不念,红颜女,世青灯,这并不是个好名字。
“这包子是从家里厨房偷偷拿,”青灯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露出两个已经干冷包子来,“美人姐姐,等热好就给你吃啊。”
少年眼角抽抽,这称呼还带进化。
青灯拿起根干木枝,穿过两只包子,坐在火堆前有模有样地烤起来,边烤边哼着小曲儿。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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