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眨眨眼,青灯补充说:“在英雄大会上见过你,你很厉害。”
春分摇摇首,“春分武艺生疏,与堂中其他比起不足提,让神女见笑。”
青灯说:“看你这般闲暇,接下来你们没有接到指令?”
春分笑,似乎晓得她这是套话:“神女大人若是想知,大可以去问四殿下,”顿顿,似乎犹豫顷刻,道,“入冬他便回来。”
青灯听时半会不知说什,实际上,她直都不知道说什,她只觉累。
他鼻子里笑出声音来,哼哼地说:“……你喜欢宫主,直替你守着,作为报答,从今以后你来守着罢,这可是当初约定。”
少女眼眸弯起,露出个浅浅笑来。
战场上风,呼啸着刮过低低墙垣与淋漓战场,掩他最后丝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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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算是彻底入秋。
啪啦。
视野旁方烧焦高墙倾泻垮下,堆他身。
他模糊地抬眼,望着同样焦黑天空,血腥太过浓郁,那暗沉沉天穹几乎要滴出血来。
呼——
巨大刀刃断半,插在身边土地里,他伸伸沾满鲜血手,够不到,便罢,重新躺好,身上数十支箭拉扯着血肉,疼痛逐渐变为种麻木而模糊东西,仿佛不曾疼过。
天下如何,与她没有关系。
又过个月,青灯才听说中原消息。是在花园里散步时听厨房里厨子说
净篁楼太远,青灯根本不知中原又是如何模样,白澪自从那别后数月不见人影儿,听说是回宫。她每日无所事事,斟酌番,净篁楼地势诡谲,又身处云南深山,这地儿她不甚熟悉,贸然逃跑不大妥帖,不如静观其变再作打算。如此来无事便在净篁楼中转悠,白澪下令也无人敢拦她,见她人都恭敬俯首,道声神女大人。
这般模样,倒是与儿时相似,只不过她已经晓得所谓神女,不过是介祭品。
其间见到春分,春分依旧是灰布青衫,腰间枚赤铜令牌——这方令牌神枢堂二十四节使都是有,青灯见他在房前砍柴,便走上前打招呼,“你好。”
春分手中斧头停,抬眼看看她,眯起眼笑,“参见神女大人。”
青灯说:“认识你。”
忽然有什光亮,在身侧渐渐形成团。
散发着微弱光亮少女走到他身边,蹲□,睁着眼睛注视他。
他眼珠里光慢慢退却,流血嘴角提起丝嘲讽笑来,挤出干哑声音。
“你来接啊。”
少女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伸手摸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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