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给他生孩子,可惜她连这个女人最基本都做不到。
眼前已经完全黑,她也顺从地闭上眼睛。
砰咚。
她脸颊贴着他胸膛,半边脸血。
砰咚。
砰咚。
他心跳声,似乎强些。
眉宇,到似笑非笑双眸,到英挺鼻梁,会说出讨厌话语薄唇——她都细细瞧着,极为认真,好似将他容颜深深烙进记忆里,镌刻在骨子里,好在黄泉路间不相忘。
“渊哥哥,可你知不知道,你才是在深渊里独无二光。”
她失去太多,累。
青灯眼神飘渺,笑得恍惚,她撑在堪伏渊身体上方,反执短剑,抵上锁骨,捅进去。
使劲。
哪有这快。
青灯有些想笑,眼前已经什都看不清,前所未有疲倦如沉钝铅沿灌满全身。
……想睡。
她趴在堪伏渊身上,意识依稀着想着之前嘱咐常封话,炷香时间后进来,将她尸体抬走烧掉,将这儿打扫干净,等堪伏渊醒就告诉他他是被大夫救醒,她已经自个儿走,不会回来。
他以后……定会娶个美丽温柔妻子,然后给他生孩子。
下划。
她唇间喃喃念动咒语,听着剑尖路割破她肌肤细微声响,延伸到腹部。
没有痛苦。
等她低下头,模糊地看见自己血哗啦啦泼满整张床铺,赤红赤红,如开撒床杜鹃花瓣,她笑笑,抬手划,割破堪伏渊胸前纱布,那些杜鹃花瓣像是被阵风卷走似,轻飘飘地朝男人胸前伤口涌去。
青灯意识越来越模糊,终究念完冗长咒语,没力气,瘫软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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