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后背,手很温暖。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座刻半木雕,那似乎是个小人,夜里他眼睛黑黑,他眨眨眼,便笑道。
“樱桃,这是在下住处。”
“胡说,这明明是……”头晕,不知有些恼,边捂着头走进院子边摆手,“你赶紧出去,要睡。”
常封还是笑眯眯瞧着,似是好脾气都道:“你醉,在下送你回去罢。”
“你才醉,你全家都醉。”瞪他眼,摇摇晃晃往屋里走,没看清台阶,身子滑摔下去。
最后那仙娥死去,他将她葬在魔族城外,从此以后,身边再无女人。
旖旎凄美故事,适合传颂。
沉默地在疯闹人群中坐在桌前吃菜,饱便喝酒,杯杯地喝,婚礼开夜凝宫地窖酒坛,十八年红海棠,色泽醇厚,入口回味。
直到后来过子时,人依旧在闹,倒也消停些,零零散散有人回去,也默默回去。
风吹,酒劲就上来。
日日没有变,只是宫主变。
他心里有人,或许开始起他那个唯位置便是留给那单单人。
然后天下也变,风起云涌,各家纷争,究竟谁是作俑者已经不重要,他们要是谁能笑到最后。
直到又过许久,他们成亲。
那夜全城设宴,万人空巷,灯火通明,烟花烂漫。
本觉可以站稳,可偏偏没有力气,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依是恍惚,直到撞上具温暖厚实躯体。
“樱桃。”
他声音落在耳边,热热,有些痒。
“没醉。”执拗地说,“这是院子,是你擅自闯进来。”
“是是,是闯进来。”
慢慢地走,有些摇晃,走会儿抬头望眼月亮,今夜月色明亮,想来宫主与夫人势必好梦。
待低下头,便有些愣。
“你怎……在这里?”
微微蹙眉,看着院子里男人。
院子里开株白桐花,本是夏,隐隐蝉鸣,却因山势颇高气候澈凉,些上季花儿倒还开着。
那夜喝很多,酒宴摆在夜凝宫内,许多人都在笑闹,划拳耍酒疯,聊着宫主夫人与宫主大人之间八卦,说来那宫主夫人原来在十几年前,已经与那个男人颇有渊源。
多作弊。
心想。
明明……明明也是这般。
他们还疯传今日位算命先生扑算前世今生,说那什宫主乃上古魔君,而宫主夫人,是天上位小仙娥,魔君收小仙娥做妾,而那位小仙娥实则是殒灭神族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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