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扬声，有些烦躁：“你再等
下！啊这个怎
……”
声音渐渐低下去。
隔着门板，他听到几个女孩子有些混乱
交谈声。
蒋林野蹙眉：“宁宁？怎
？”
门内交谈声骤止，他停顿几秒，听见轻盈脚步声，然后面前门被人由内打开。
工作室小姐姐帮她穿裙子时，到最后步，才发现拉链……拉、拉不上。
棠宁：“……”
小姐姐求生欲超强：“定是裙子问题！裙子设计得不合理！这个牌子最反人类！是个正常人都穿不上！”
另位也跟着狂拍彩虹屁：“是啊！这裙子设计完全没考虑到棠总胸嘛，像棠总身材比例这完美人都穿不上，世界上怎可能还有女孩子能穿得上呢！”
棠宁：“……”
以出双入对，却只能对外称宣称自己丧偶。你说到底是山区孩子比较惨，还是
比较惨？”
棠宁：“……”
棠宁也说不清楚谁比较惨。
自失忆以来，她最开始想起自己和小蒋那些不堪入耳……骚话过往，是觉得自己比较惨。
但权衡利弊，站在理智角度进行过复盘之后，她又觉得，小蒋这些年也不开心，日子同样难过，他们其实谁都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位戴着工作室胸牌女孩子很礼貌地朝他点头，邀他进来：“蒋先生，棠女士说，让们先请您进来。”
蒋林野顺手阖上门，跟着她走进去。
内部更衣室很大，棠宁赤着脚立在巨大落地镜子前，几个女孩子立在她身边，帮她整理裙摆和头发。她背对着他，身上穿件无袖月白色小礼服，大方剪裁勾勒出完美胸线和腰线，但衣服只穿半，棠宁只手绕过后背，满脸不爽地攥住没有系紧拉链。
蒋林野叹口气：“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女孩子如蒙大赦，连忙逃离现场：“好蒋总棠总，如果有什需要，请立刻叫
那谢谢你们啊。
她深吸口气：“来，再试试。”
暮色很快散去，夜幕笼罩大地。
蒋林野坐在VIP休息区，回复完所有待处理邮件，喝杯红茶，吃半块慕斯，等来等去，不见棠宁出来。
他忍不住，放下手机站起身，去敲更衣室门：“宁宁？”
她能做，也许真只是立刻止损。
晚宴在晚上八点开始。
蒋林野开车，还是照例先带棠宁去做造型。
她有私人设计师，负责在各种场合帮她搭配可以carry全场漂亮小裙子。棠宁本人很喜欢这个环节，她觉得自己是真·仙女。
然而真仙女这次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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