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别说,也别问,今后不管遇着啥事,在听安排,不在切听王老爷。”韩秀峰想想,又叮嘱道:“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不要跟连儿说。”
任钰儿不想也不敢给他添乱,连忙道:“行,切全听您。”
……
南苑很大,三人转着转着天就黑。
台,大沽南北炮台之间亟需修浮桥座以便南北两岸可相互支援,大沽后路大小梁子应赶紧树立木桩修筑濠墙折子,可全因为户部银库和直隶司库道库里没银子,这些十万火急事件也没办成!”
“朝廷没银子?”任钰儿下意识问。
“不只是朝廷没银子,地方上样没银子。”韩秀峰回头道:“黄宗汉临危受命,出京赴任前,曾打算从两江、闽浙调些兵去广东,皇上也恩准。可就是因为粮饷不敷,他个兵也没调成。换言之,天津要是有战事,朝廷样别指望能从其它省份调兵驰援。”
“四爷,照您这说,天津那边只能靠京营,只能靠直隶?”王千里忧心忡忡地问。
“京营样指望不上,巡捕营号称有上万兵勇,可事实上能凑齐三四千就不错。正在北边操练那些马队,别人不晓得你最清楚不过,其实就是帮牧民。至于直隶,督标、提标和各镇标能各出五百兵就不错。总之,没银子啥都干不成!”
就在他们打着灯笼往回赶之时,已在“厚谊堂”当三年差蓝翎侍卫德福迎来位不速之客,见不速之客亮出腰牌,听不速之客说皇上问话,急忙跪下恭请圣安。
不速之客就问几句,然后便走出院子翻身上马,连夜往回返。
第二天早,咸丰跟往常
韩秀峰顿顿,又无奈地说:“英佛两国联军北犯直隶消息没传开,要是传开朝中那些大臣定会群情激奋,上折子奏请跟洋人决死战。可他们有没有想过打仗不是说说而已,打仗是要花银子。
何况漕粮全靠海运,而大沽口又是海运要冲,今年经大沽口入口漕粮才六十多万石,还有大半没转运来,这仗要是打起来海运定会梗阻,到时候京里这多人吃什?”
“皇上难啊!”王千里不禁叹道。
任钰儿可不像他样为皇上担忧,而是小心翼翼地问:“四哥,洋人提那些条件,朝廷十有八九不会答应,可这仗打又打不赢,到时候咱们怎办?”
这个破败皇家道观里没外人,韩秀峰没那多顾忌,紧盯着她很认真很严肃地说:“深受皇恩,不能走之,只能走步看步,但你得给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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