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以驱逐入内私自耕种不法之徒和修缮整治河道为名在南苑练四百兵,至于粮饷完全可在苑内课征,毕竟已经被私垦几千顷地,完全可以课征点钱粮养兵。
而奏请让慎刑司会办,那是因为般百姓没那个胆私种南苑地,想要钱粮就得敲打敲打那些胆大包天包衣奴才,甚至要敲打敲打内务府各衙门些*员。
咸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心想与其让那些奴才中饱私囊,不如把银钱榨出来养兵,口答应道:“准,慎刑司那边朕待会儿差人传旨。”
“谢皇上。”
“至于河营员弁,在别衙门当差可具折调回,有实心办差可具折保奏。听说前户部郎中荣禄只干几个月又把户部银库差事给辞,看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他喜欢领兵,不喜欢做文官,那就赏他个四品顶带,以直隶候补道去南苑听用。”
听说过嵩龄事。”
“他怎?”咸丰下意识问。
“他不只是不识大体,而且糊涂透顶,臣听说在嘉庆朝时,他居然奏请用玉币,称以白玉制为圆璧,名为上品,其值百金。稍次者为中品,其值五十金。又次者为下品,其值十金,简直谬妄之极!”
“没想到你竟知道这些,看来朕让你读那些书没白读。”
许多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韩秀峰心想荣禄哪里是不喜欢做文官,而是因为中饱私囊被肃顺抓住把柄不敢再在户部干,但嘴上还是
韩秀峰不敢再让皇上绕圈子,接着道:“不过正如嵩龄、德奎所奏,是有不少不法之徒入内私自耕种。臣身为掌园囿禁令并驻南苑奉宸苑卿,绝不能视而不见。斗胆奏请调河营入内,尽速将其驱出,然后昼夜巡察,严加防范,免得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见皇上若有所思,不置褒贬,韩秀峰意识到这个借口有些牵强,就这调河营驻南苑理由不够充分,急忙躬身道:“永定河故道便在苑内,河道梗阻,几个海子易发水患,臣以为苑内河道和那几个海子也该整治修缮。”
咸丰满意点点头,想想又问道:“入内私自耕种不法之徒要驱出,苑内永定河故道和几个海子要整治修缮,这要调多少河兵,要花多少银子?”
“禀皇上,臣以为驱逐不法之徒也好,修缮整治河道海子也罢,这兵在精不在多,多只会徒耗钱粮,臣觉得有三四百人足矣。”
韩秀峰顿顿,接着道:“至于所需钱粮,臣可在苑内自筹。不过想办好这差事,光靠臣这个奉宸苑卿办不成,要是有慎刑司会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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