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有没有韩大人消息,晓不晓得他这几天在忙什?”
不等张得玉开口,李伟长就下意识看眼外头,见外面没人便忧心忡忡地说:“前几天下午,老余头和小山东回去趟,把该收拾东西全收拾走,走前说还要去接任禾任老爷家眷。”
文祥之前没少去重庆会馆,对任禾有点印象,想想又问道:“接哪儿去?”
“接南苑去!大人有所不知,韩大人不但提携任老爷为南苑委署主事,还保举柱子、铁锁为南苑苑丞,那可是正六品官职!老余头自然高兴,可要是被居心叵测人盯上就麻烦。”
李伟长顿顿,接着道:“听说韩大人不止保举柱子铁锁,还给荣禄老爷和永祥老爷在南苑谋差事,甚至把王河东等河营旧部全调南苑去。”
派兵攻占广州,杀那多军民,反过来还要朝廷赔他们银子,文祥心里憋得慌,闷坐好会儿才抬头道:“得玉,伟长,进来。”
张得玉知道他心情不好,走进来边沏茶边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您喝口水,消消气。”
“茶待会儿再喝,问你们件事。”
“大人尽管问,只要下官知道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记得军机处也有英夷照会原件,你们晓不晓得曹毓英有没有让林庆远他们翻译,彭中堂和柏中堂他们有没有据实奏报?”
“他都去南苑,跟坐冷板凳差不多,谁会跟他过不去?”文祥喝小口茶,又喃喃地说:“况且调河营去南苑驱逐私垦百姓,整治修缮河道海子,本就是皇上旨意。”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可下子调那多人去,南苑原来那些文武*员去哪儿?”李伟长反问句,接着道:“据说韩大人为赶原来那些人走,正让王千里王老爷和万仕轩、特木伦,会同慎刑司查办南苑原来那些文武*员,连已经卸任几年*员都不放过,今儿早上还来咱们这儿拿过人。”
“抓人都抓到夏宫来!”文祥大吃惊。
“不但来夏宫抓,西苑
“这还真不知道,大人,要不等林庆远他们下班,帮您问问他们。”
“军机处事可不能乱打听,那是要掉脑袋。”文祥沉吟道。
张得玉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连忙道:“就是随口说,何况庆远他们又不是外人。”
“这还差不多,给记清楚,这儿是礼部值房,不是书肆。而你们现如今是在礼部当差,不再是书肆翻译,今后言行都得谨慎点。”
“下官明白,谢大人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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