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没全到。”韩秀峰又低头看眼信,遥望着东方紧锁着眉头道:“崇厚派驻在大沽口斥候打探到,英佛二夷来火轮八艘,舰船三艘,在炮台对面五六里处寄泊,日夜窥伺,倏
“样想多买些,可有多少银子只能办多少事,”韩秀峰回头看眼徐九,接着道:“何况打仗不能全靠鸟枪手,挖壕建寨需要人手,护卫鸟枪手需要长矛手、刀牌手,转运粮草辎重样需要人,所以你这边有百杆足够,全发给马甲。剩下三十六个门军,全部充任护卫马甲刀牌手,马夫伙夫杂役负责辎重转运。”
韩秀峰这说,荣禄终于明白王河东等人这几天为何那操练,举反三地说:“河营那边两百鸟枪手,剩下两百分别为长矛手和刀牌手?”
“差不多,不过也用不着分这清,毕竟河营马夫杂役少,该挖壕时候全得放下兵器去挖壕,该行军时候全得帮着转运辎重。”
想到驻扎在北边那些八旗马队和蒙古马队,上官不来就马放南山,只晓得打牌吃酒,甚至抽大烟,再想到根本打不仗京营,荣禄激动地说:“志行兄,要是洋枪能及时运到,要是粮饷能支应上,假以时日,等咱们这六百兵练出来,恐怕真能顶两三千京营兵!”
“这是自然,不过咱们首先得有时间!”
流去袭扰敌军,策马飞奔到敌军阵前放枪,打完就往后跑,等到安全地方再装填火药铅子,然后再去袭扰,几拨马队如此反复,让敌军防不胜防。”
“这战法倒有点意思,有点像蒙古马队,只不过他们用鸟枪,而不是开弓放箭。”
“有见识,不愧为将门之后。”
“可咱们没那多鸟枪!”
“这会儿没有,不等于过些日子没有,所以得让他们先练练阵法,先学学咋放枪,放完之后咋装填。”韩秀峰顿顿,又补充道:“还得学学咋挖壕建垒。”
……
二人正聊着,小山东骑马疾驰而来。
“禀四爷,天津急报!”
“知道。”韩秀峰从他手中接过信封上写着知名不具书信,当着荣禄面拆看起来。
荣禄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志行兄,是不是西夷兵船来?”
荣禄反应过来,急切地问:“志行兄,您是说咱们有枪,只是没运到?”
“早就差人去上海办枪,置办全是自来火洋枪。”
“买多少杆,什时候能运到?”
“三百杆应该有吧,至于啥时候能运到,这也不晓得。”
“可和王河东那边加起来六百多号人,三百杆也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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