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救?”
文祥被问住,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好。
韩秀峰长叹口气,凝重地说:“照仲华这说,惠亲王还不晓得耆英已经到家,不过这消息也瞒不多久。总之,耆英能不能过这关,很快便能见分晓,最迟明儿上午,应该就会有旨意。”
“能不能赶在皇上下旨之前,帮着去跟皇上求求情,就说他老糊涂?”
“这个时候去求情?”
廷寄谕旨,被饬令“仍留天津,自行酌办”耆英。不但不听家人劝阻,就这像没事人般大摇大摆回京,甚至还给远在天津僧格林沁去封信,称再过三五日可抵天津大营。
同样收到消息文祥头大,连忙悄悄差人去耆府打探,确认耆英已经到家,既不方便亲自登门劝耆英上请罪折或赶紧回天津,念在与庆贤几年同僚之谊又不能具折奏报,只能装作像什都不知道般,直到第二天傍晚忙完军机处公事才换上便服赶到南苑。
结果他前脚刚到,还没来得及跟韩秀峰商量对策,专程进城打探消息荣禄就回来。
“博川兄,您什时候来,您怎能来这儿?”
“先别管,先说说都打探到什消息。”
文祥再次被问住,毕竟现在不比平时,满朝文武群情激奋,正纷纷上折子奏请治直隶总督谭廷襄罪。要是晓得耆英不但差事没办成还抗旨回京,定会蜂拥般上折子奏请将耆英明正典刑。
再想到皇上早就看耆英不顺眼,文祥意识到现在谁也救不耆英,只能低声问:“老中堂要是被逮问,庆贤会不会被牵连?”
“这就看老兄你,”韩秀峰紧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和仲华已经把他们家子打发去古北口,让他和他那三个儿子在古北口戴罪
荣禄看眼正捧着茶杯若有所思韩秀峰,无奈地说:“据在惠亲王麾下当差朋友说,僧格林沁收着庆贤他阿玛信之后,立马差人将信连夜送给惠亲王。惠亲王大怒,说‘番情叵测,该员并未办有头绪,辄敢借词卸肩,实属罪无可赦’,当即命幕友拟折子奏请皇上饬令僧格林沁,将耆英拿捕到营讯明后,即在军前正法!”
惠亲王现如今是负责京畿防务巡防王大臣,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真正大权在握!
想到惠亲王这道折子递上去,耆英十有八九会性命难保,文祥忍不住回头问:“志行,现在怎办?”
“博川兄,连你这位军机大臣都没办法,个坐冷板凳奉宸苑卿还能有啥办法?”韩秀峰反问道。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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