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何必如此见外,您要是再这说,秀峰都不敢坐。”
“好好好,听你。”
许乃钊很不好意思,韩秀峰其实样尴尬,急忙换个话题:“大人,听说乔松年做上两淮盐运使,您这两年有没有见过他。”
“听说?志行,你都做上奉宸苑卿,堪称天子近臣,怎会连这都不知道?”
“不怕大人笑话,秀峰虽身在京城,虽做上内务府官,但这两年几乎没上过朝,对朝堂上事真不大清楚。”
韩秀峰和文祥在裕府又遇着前去吊唁兵部侍郎卓橒,干脆拉着卓橒起赶到达智桥胡同为许乃钊接风。
被革这些年尝尽人情冷暖许乃钊,感觉像是在做梦,不敢相信竟能受到如此礼遇,席间几次动容,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哽咽。
文祥劝他不用太过伤感,说他当年是被革职,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年参劾过他吉尔杭阿虽得偿所愿做上江苏巡抚,可这个巡抚没做多久就战死。
当年落井下石杨能格,这些年日子样不好过,已经被革过好几次职。现在虽官居江苏布政使,可这个布政使不但有名无实,而且他是以道员护理。
这番话真说到许乃钊心坎里去,何况文祥能来,能说这番话,就意味着补缺事他会放在心上!
“那你这两年都在忙什?”
“言难尽,不说也罢。”韩秀峰苦笑道。
许乃钊很直接地认为他因为出身缘故,不管圣眷有多恩隆,也只能办些伺候皇上差事,没资格过问朝堂上事,连忙道:“乔松年是去年迁两淮盐运使,赴任前见过次,他到任之后托人给捎过封书信。在信中不但提到你,还提到前湖广总督吴文镕胞弟吴文锡。”
“他这官运也算亨通,对,他有没有提郭沛霖郭大人?”
“提过,他说两淮盐务废弛,要不是有郭沛霖帮衬,他这
然后在吉云飞提议下吟诗作对,有酒有诗,顿晚宴吃是宾主尽欢。
整个晚上,韩秀峰像晚辈似陪坐下首,说得少听得多,时不时帮着斟酒夹菜,许乃钊看在眼里,暗暗感激在心里。
直到送走文祥、卓橒和吉云飞等人,再次回到“听雨轩”,许乃钊才脸不好意思地说:“志行,让你费心。”
“大人这是说哪里话,要不是大人提携,哪有秀峰今日,所以大人事便是秀峰事。”想到在上海时眼前这位对自己关照,韩秀峰又由衷地深深作揖。
许乃钊连忙将他扶起,紧盯着他感叹道:“那是举手之劳,而你今日乃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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